我稍愣之後,連忙幫十三圓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已經過去了,你不必知道。”
十三不依不饒,蹙眉問我:“真的?”我點頭。他又轉向那賠罪的兩人:“真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兩人沉默片刻,選擇點頭。十三爽朗的笑了:“既是玩笑,又無傷大雅,陪個什麼罪?起來起來。”兩人剛要起身,十三口氣一轉:“不過,到底叔嫂有別,今後不可再犯。”十三此話說的輕巧,落音很重,臉上雖然帶笑,卻笑不達眼底,使仰頭稱謝準備起身的兩人,動作一滯,再次點頭稱是,謝恩起身。
十三親熱的拉兩人入席:“來來來,嚐嚐你們嫂子做的小菜,給你們說,你們有口福,思盈做的小菜,就連長期吃素的四哥吃了,也是讚不絕口。”
十三口若懸河,舌生蓮花,滔滔不絕,那兩人惟有連連點頭。隨後,十三貌似苦惱的向二人訴苦:“你看,你嫂子明天執意要走,老佛爺也沒派人來接,我又不能隨意出營,若讓小喜子去送,又怕讓人識破身份,隻好讓她明天獨自回去,唉!我實在是不放心啦!”
納爾蘇連忙拍胸脯保證:“十三哥若是信得過兄弟,兄弟明天親自送嫂子回去,一定平平安安的把嫂子送到老佛爺身邊。”
福安寧也連忙幫腔:“我明天也去,定保盈福晉周全。”
十三聽了,臉上多雲轉晴:“如此甚好,來來來,我先謝過兩位兄弟。”三人親兄熱弟,你來我往的喝著,十三像是喝高了,忽然嘿嘿一笑:“要說你們嫂子,有時老成有餘,有時又小孩子習性,你說她前個在山下看見人家的棗兒誘人,差點去做梁上君子。我不準,他還不依。與我纏夾不清。”邊說還連連搖頭,看他那意思是說我很不懂事,難以搞定。
這個十三,我什麼時候想偷人棗兒了,還與他纏夾不清了?者不是冤枉人麼?我瞪他,他也不理,依舊與納、福兩人說笑個不停,我不好當麵質疑他,隻好跟著賠笑。
說定明天吃了早飯他們來送我回香山,兩人急急告辭而去。
等兩人一走,我就叉腰對十三發難:“你幹嘛在你兄弟們麵前敗壞我的名聲?我什麼時候要去偷棗兒?還與你纏夾不清?我不依,你給我說清楚。”
十三抱了我就往臥房去,邊用腳踢上門邊喊小喜子:“你收拾好了自去挺屍,爺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十三和衣給我丟進浴桶,自己也擠了進來,我推他:“你少聲東擊西,還沒給我說清楚辣”
十三吞下我的話音,雙手忙碌的為我寬衣解帶,我忘了要說的話語,雙臂纏上十三,香豔而纏綿的夜晚徐徐拉開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包裹,交代好十三今後飲食起居等等一切注意事項,怕小喜子拎不清,又列了清單,重點說明。與十三依依話別,淚水不知流了幾次,還不見納爾蘇與福安寧前來。我一邊不舍得離開,一邊又著急那兩位仁兄為何遲遲不來。
我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忘了這茬,幾次想遣小喜子去瞧瞧,十三卻閑閑的喝著茶說不著急,他們絕不敢忘記,讓我耐心等候就是。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小中午了,還不見那兩位人兄前來,外麵卻吵吵嚷嚷來了一群人,等他們走近,那當頭氣呼呼之人正是山下棗樹的主人。那老人手裏提留著一隻尺來長的布鞋,一進院子就一把揪住十三:“就是這兩人昨天要買我的棗兒,我沒買,一定是他們偷了我的棗兒,打死了我的大黃。賊子,你們賠我的大黃,還我的棗兒。”
陪同的一位軍爺連忙格開老者:“你少胡咧咧,這是我們十三爺,皇十三阿哥,怎會去偷你家的棗兒?再瞎說,當心你的腦袋!”
老者顯然不吃他那套,揚著手裏的鞋子,大聲叫嚷:“十三阿哥?你想蒙我是吧?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咋的?十三阿哥會來這裏受罪?會住這樣的破屋子?再說,我有鞋子為證,我管他是誰?”
十三擺脫老者糾纏,撣撣衣衫,燎袍坐下,端茶淺飲一口,眼風瞟下那軍爺,冷冷發話:“你為何帶他來此?來捉賊,還是搜髒?恩?”
那方才還神氣活現家夥此時撲通跪下連連叩頭:“十三爺恕罪,奴才哪有此膽,隻因這位老者一早便來營門口吵嚷不休,硬說是我們營中之人偷了他家的棗兒,殺了他家的狗兒,本當攆了他去,又因為他身份特殊不敢造次。所以才依了他認人驗鞋。我也是聽令行事,還望十三爺明鑒。”
十三沉默片刻,伸腿撩袍:“既然是聽令行事,那就驗吧,說吧,想驗哪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