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折子,隻見雍正朱批:十三弟果然病了?弟之所奏,兄深以為然,已經著手查探。
下麵突兀的錄了一首唐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我一看沒意思順手一丟,什麼嘛?根本不挨邊的事情,寫來幹什麼,沒水準!
十三收起折子,看著我壞笑,“是呀,我就說沒什麼?是你你自己非要看嘛!”
他笑得蹊蹺曖昧,我忽然領略,奪了十三的折子狠狠一摔,“呸,還君王呢,不正經!”
十三爽朗的笑聲頓時滿屋子飄蕩!
我有些惱羞成怒,起身去捂十三的嘴巴,那家夥故技重施,舌頭靈活的舔食我的手心兒,酥麻瞬間直達心底,再有心底彌漫全身,個鬼大頭,我發現我的身子似乎越來越敏感,十三一個眼神,一個輕輕的觸摸,就會讓我情不自禁,心神蕩漾,怎麼會這樣子?不知別人是不是如此,反正我覺得有些難為情。
十三亦又有些情亂意迷,眼神迷離,溫馨,情意綿綿,蕩人心神,勾人魂魄。大白天的,這樣激情四射的十三我有些慌亂,有些喜歡,逃開我舍不得,順他得意又覺得不妥,從昨夜晚至今,他都沒好好歇息過,這樣子纏綿會不會有縱欲過度之嫌,掏空了身子可不好,心裏明白,可是雙手已經繞著了十三的脖子,與他唇齒糾纏釋放體內的激情,可是十三似乎不滿意如此接觸,雙手開始在我全身遊離,我貼近十三不讓他撕扯衣衫,在他將要迷糊之時,我一狠心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他手上動作一滯,我貼耳喘息,“打住,不要繼續,你身子吃不住,我們來日方長”
十三不再拉扯我的衣衫,改而死死摟緊我,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磨人精”
我放空思緒才慢慢平靜,見十三餘波未平,想起一句話來煞風景,“弟之所奏,兄深以為然,什麼意思呀?你偶感風寒,他卻深以為然?什麼兄弟嗎?簡直是沒那啥啥!”其實我知道,雍正這句不管風寒之事,不過是為了幫助十三平複心情。
十三果然眉頭皺成一團,“你個丫頭,就會煞風景,不相幹的事情。”
見我不再深究,十三了然,摟了我完事滿足的樣子,“就你鬼點子多,爺又上你當。說說也無妨,為了年羹堯,我跟四哥鬧僵了。”
“所以我們十三爺給皇上甩臉子了,告病撂挑子了,你們倆郎舅熱乎吧,老子不幹了,是不是?”
十三悵然若失,忽然莞爾,嘴角翹出個美好的弧線,“哪有你說的邪乎,我不過找由子趁機偷個懶罷了,不然,有你這般樂嗬的?嗯!”
十三看看外麵漫天的飛雪,忽然催促我迅速穿戴,帶著我偷偷下樓,侍衛太監們大概都在房裏向火,十三偷偷的拉出了自己坐騎,我想問問他想要幹什麼,十三打手勢讓我噤聲,讓我牽了馬兒先走,自己脫了貂毛大氅把一切足跡掃平了,出了莊子,十三把大氅綁在馬尾,抱了我翻身上馬,啾啾輕聲催馬潛行,我怕十三凍病了,脫了大氅讓十三披著,自己我他懷裏取暖,走了總有一二裏地了,十三才解下大氅,抖抖風雪,竟然隻有下擺有少許的濕潤,十三摟了我不急不緩悠哉遊哉的走著,為我講解著她從小到大與風雪有關的經曆。
方才一路緊張,怕人追來,此時才有心情觀看精致,世界一片潔淨,置身在茫茫雪野之中,心情也隨之廣博,豪情瞬間升騰,似乎天地萬物都不在了,唯剩我與十三的愛情存在於天地之間。忽然想起記憶裏另一對風雪之中的有情人來,興致勃勃得對十三講述起來,十三聽的上心,追問胡一刀與他老婆的結局,我告訴了他,他卻不認同妻子殉情,認為孩子尚小,妻子應該哺育孩子成人才是。
我忽然有些傷感,對於十三的觀念我沒有反駁,我選擇了沉默,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當時是埋怨她的,此時我的心情有了不同,因為我想起了十三的早逝,到了那時我可以獨活麼?不自覺的我搖了頭,我不行,我與我清朝的母親一樣,我不能夠獨自活著。
十三就愛你我沉悶,嗬嗬一笑安慰我,“不過是個故事,我不過一說,你那麼當真幹什麼!娘子唱個小曲為夫聽聽?”
十三的好心情感染了我,我搖搖腦袋,趕走方才的雜念,想那麼遠幹什麼,過好眼前的每一天是正經。歪頭問十三,“唱歌?想聽什麼?雅德還是俗的?葷的還是素的?輕鬆地還是沉重的?歡快的還是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