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抱著玉蘭流淚訴說著,“媽媽,阿瑪,兒子已經習慣帶著玉蘭到處玩耍了,習慣了她成天跟著我,粘著我,現在她忽然不哭不鬧了,兒子好傷心好難過,兒子還沒滿十八歲,還沒來得及好好待她,她怎麼就走了呢?”
小石頭自己還不知道,他已經愛上了他的小妻子,無奈,上天耍了他,讓他剛懂相思就害相思!
玉蘭出殯,我去送了她最後一程,全了我們婆媳之情,與玉蘭額娘淚眼相對,她哭女兒早逝沒有福氣擁有如此好的丈夫與公婆,我哭我的兒媳婦早喪,我哭我的小石頭命苦,在這樣封閉的世代,好容易經營起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卻生生被掐斷,今後會留下永遠的傷痛。
小石頭雙目充血,不眠不休的守護玉蘭的靈柩,失魂落魄,喃喃細語。
我可憐的小石頭,初通兒女情懷就遭此厄運,將來還能敞開心扉嗎?
春節期間,雍正忽然心血來潮,把幾個他看得順眼的兄弟子侄召集起來過春節,結果不知怎麼的,弘昑跟跟人起了齷齪,被十四的長子罵了聲“野種”。
弘昑當即鬧了起來,被弘曆弘晝小石頭合力壓製住了。
可是,弘昑不服氣,回府後跟小石頭大鬧一場,胡纏蠻攪硬說小石頭聯合外人罵他是野種,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要小石頭給他個交代,讓小石頭有口難辯。
十三不左右為難,隻好糊塗斷案,有理無理五十板,罰了他們兄弟跪了祖宗牌位。小石頭一肚子冤枉官司無處申辯,弘昑卻覺得十三偏幫小石頭,處理不公,去了母親院子裏哭訴。
玉鳳竟然實話實說,弘昑受不了,拉著母親跑來質問十三,得到肯定,弘昑嚎啕的的猶如絕望的野獸,“不,我不信,你們撒謊,我是怡親王府的小王子”
弘昑一陣風似的衝出了怡親王府,十三派人跟蹤,叫人不要違拗他,隻要不出事就好。
當夜,弘昑沒回府,隔天,跟蹤的侍衛來報,弘昑去了景山,不過守衛沒讓他進去,他在外麵吵鬧不休,執意要見十四一麵。
十三寫了手諭,著人放他進去探視十四。
初三,弘昑回府徑直去了他母親的院門外麵跪地三叩首,高聲質問玉鳳,“我這樣子的來曆,你生下我來幹什麼?頭頂這樣的奇恥大辱,叫我身為男兒如何立足?我恨你們!”
然後把自己關在屋裏再不出門一步,吃喝都在房裏,夜深人靜之時,偶爾會聽見他的哭聲傳出。
正月十五,弘昑走出房門,合家團圓過了中秋,臨睡前,他特意來銀安殿給十三問安,給十三行了三拜九叩大禮,哭了,“阿瑪,我永遠是您的兒子,別人我不認他。”
十三流淚答應了,叮囑他用功讀書上進,好好孝順母親,他母親是個可憐之人。
弘昑一一答應,誰知第二天,府裏二總管張瑞來報,弘昑不見了。
隻給他母親留書一封,言說出去闖蕩江湖,這一輩子隱身草莽,老死江湖,誓不回京了。讓玉鳳自己保重,就當當初沒生他,沒養他。他嚴正警告,若想放他一條生路,就不要讓人尋找他。
玉鳳不哭不鬧,自此沒出過自己的院子,把自己自我圈禁起來了。
十三尋找弘昑無果,玉鳳不管不問,槅門傳話,單憑十三做主。十三無奈之下跟雍正商量,與二月初一對外宣布,六阿哥弘昑暴卒。
雍正照例下旨加恩,弘昑多羅貝勒品級安葬。
可憐四四十三這對難兄難弟,切膚之痛還未恢複,戰禍又起。自七年正月開始,邊關頻頻傳來奏報,苗族叛亂,準噶爾部策妄阿刺布坦、噶爾丹策零父子叛清,頻頻竄擾邊陲。
因為朝廷一度縢不開手來,雍正隻得暫時忍耐策妄阿刺布坦、噶爾丹策零父子,命嶽鍾琪鄂爾泰全力剿滅叛清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