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一身金黃朝服的十三倉惶而致,當然跟隨而來的還有小十七,張廷玉,隆科多。後麵還有一群一群全副武裝的大內侍衛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
乖乖,這下子,托雍正的福,我可揚名立萬了。
我心裏無明火直冒,這是哪個白癡傳的旨意,一下子來這麼多的朝廷重臣,難道真的當我是反賊不成?
雍正忽然大光其火,“那個狗奴才傳的旨意?我叫怡親王來救駕,誰讓你叫著許多的人來?滾!”
十三要給雍正請安,雍正攔了,“朕早就說了,就我們兄弟時,不需要行那些虛禮。”
十三見我直挺挺的站著,有些不解,“盈盈?你怎麼在這裏?”看來傳旨之人並不了解我與雍正之間的談話內容。
我心裏也正嘔著十三,怨他對雍正言聽計從,為了怡怡的終身,我沒準備給他好臉色,我且把它當成雍正一夥的,才好說話,免得雍正那他壓我。
我麵上淡淡的,聲音裏卻透著清冷,“我跟皇上談談往事,談談怡怡的事情。哦,忘了問您了,怡怡的事情王爺知道嗎?怡怡是不是我生的女兒?怎麼她的事情都沒人告訴過我一聲?”
十三有些尷尬,幹咳幾聲,“這個呀,我正準備晚上跟你商量來著,嗯,盈盈,這裏是皇宮,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我不回去,我在等皇上的旨意。”
十三的目光在我於雍正之間逡巡,“旨意?什麼旨意?”
我不理十三,眼觀鼻鼻觀心,專心等待用著雍正帝的答複。
十三隻好求助他的哥哥,“皇皇兄?”
雍正像個告狀的壞孩子似的,得意洋洋的告訴十三,“什麼旨意?哼,十三弟,你猜他說什麼嗎?我看世上最聰明的人也猜不出他作何打算,他竟然要求帶著弘曉陪嫁怡怡去蒙古。”
十三一聽,顧不得雍正在場,拉著我搖晃,臉色可比冷麵羅刹,虛迷了眼睛,眼神淩厲,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話來,“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麵對十三瞬間迸發的寒冷氣場,我心裏有些發虛,惶恐間左右尋求援助,卻接收到雍正幸災樂禍的眼色,看來,我今天要無功而返了,這可不行,一時之間無上策,我一下子坐在地上捶地大哭起來,“你們一個皇帝言而無信,一個親王仗勢欺人,兄弟兩個聯合欺負我一個弱質女子,奪了我的女兒,現在又要把她送到荒蠻之地,讓我們母子骨肉別離,還不準我說話,我冤比天高,怨比海深,卻無門申訴,我”
我邊哭邊站起身子,乘著他們兄弟手足無措愣神之間往外就衝,“我要去天橋告地狀,大清皇帝食言而肥;我要去敲登聞鼓、滾頂板、告雍正大帝言而無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決不讓我的怡怡遠嫁蒙古荒蠻之地。”
雍正首先反應過來,“攔著她。”
十三已經一個箭步攔腰將我抱起,我拚命掙紮,又哭又鬧,說是拚命哭鬧,其實我是壓低了聲量,應該隻有房內之人方能聽見。因為我還有空聽見門外有人高聲報門,
“奴才張廷玉求見。”
雍正如見救命稻草,“快傳進來。”
我見有外人來,連忙住了哭聲,一拐十三放下我,擦幹淚水,整理好衣衫,恢複到眼觀鼻、鼻觀心的嫻靜模樣,其實我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張廷玉跪地,“奴才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怡親王爺,王爺千歲!”
雍正撫著額頭,聲音裏帶著計分希翼,“衡臣,你有何事啟奏?”說話間眼光迅速一瞟我的方向,“有無良方替朕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