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清光緒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是一個世紀的開始,亦是其走向終結的開端。在這個陳舊與新生、腐敗與清製、順承與革新共存的時代,每個人都似汪洋中的一點波浪,飄飄搖搖,不知始終。然而總有些人力挽狂瀾,竭盡所能地開辟屬於她自己的新時代。
生不逢時奈何去,亂紅世裏啼笑非。
新年伊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在京城裏一位有名的商賈顧老爺的府中,因顧老爺的四女兒的誕生而更添喜樂之氣。門裏門外,大院小院,來來往往之人絡繹不絕。在產房裏,一名嬰兒的啼哭聲,拉開了這天的帷幕,吹散了顧家上空的愁雲。
“幸好夫人順利生下這個孩子,要不老爺又該愁眉不展了。”
“對啊,前些日子老爺因顧恒少爺的意外喪生而病了好些日子呢,這樣看來,老爺該是高興了。”
兩位幫忙接生的婆媽子在門外小心談論著,不時地看看懷抱中這個可人的小生命。隻見她輕輕的眉兒,紅紅的小嘴,胖胖的臉頰,看了真讓人歡喜。
“你該是老爺的開心果兒,掌上明珠咯,小家夥。”婆媽子邊說著邊撫摸著嬰兒的臉頰,眼裏滿是疼愛的笑意。
顧老爺,許是喪兒的悲痛太過沉重,讓這個不惑之年的商界豪傑白發叢生,如今當他捧著這掌上明珠時,欣喜之情難以言表。從日後他對這個嬰孩的疼愛與付出也可見這個孩兒的降臨對他以及顧家都是天大的喜事、舒展不收的笑眉。他深情的望著這個給他帶來無限歡樂的嬰孩,看她肉嘟嘟的小臉,靈動的眼眸,他突然感覺這個孩子今後一定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他希望她的生命繁華茁壯,充滿無限華彩。於是,顧菁,這個名字,他覺得再合適不過了。
有些時候,有些緣分是命中注定的。不早不晚,剛剛好。
在菁菁出生的第二天,與顧家交好的滿族鑲黃旗佟佳氏貴族佟佳禮容的五兒子也出生了,孩子胖乎乎的,富態大方。顧老爺也是喜歡非常。於是在兩家互相慶賀的過程中,便給孩子訂下了娃娃親。孩子取名佟佳清庾。
於是在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讓他們一起學習詩書禮儀,琴棋書畫,騎馬射箭也是早早給予教誨。
菁菁是漢族,而清庾是滿洲貴族,兩人自小的教育與穿戴上多少有些差別。但這並未妨害兩個天性聰穎善良的孩子的相處。在菁菁的回憶中,她是記得自己嚷著叫著要給清庾做新娘的。隻是,曾經雖好,也不過轉眼即逝,孩童天真美好的時期,轉眼就會過去。
在菁菁的孩童記憶中,有一年的除夕節是非常令人難忘的。那是1912年,新曆頒發的時期,也是中華民國宣布成立那年。那天剛好是舊曆十一月十三日。那年他們的新年也是非常熱鬧,不過比往年少了很多慶祝的節目。大都是在自家熱鬧。而那年她剛好七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也是無憂無慮的好時期。她不會知道那年對她,對她的家人以及日後的生活會有什麼不同。
這正是,風雨飄搖任世間熱鬧,我自留有清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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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想寫一篇關於民國時期的小說,因為喜歡這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喜歡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