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宛煙不吃刨冰了,開始吃雲片糕。不知怎地,最近迷上了雲片糕,便開始不停地吃,蘇忘開始擔心宛煙會不會變胖,那樣輕功還能用嗎?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來,宛煙太瘦了,讓人不禁想要憐惜。
宛煙似乎聽到了有腳步聲來了,趕緊把頭發弄亂,“我是爹爹最美的女兒!煙兒是最美的哦!哦嗬嗬。”因為頭發遮住了眼睛,於是迷迷糊糊的轉圈,直到最後自己都暈了時,誤打誤撞的撞上了一個人,猛地一驚,繼續自言自語:“煙兒是最美的,江南最美的就是煙兒哦,你說煙兒美不美?嗬嗬。”管她撞上的是誰,繼續傻笑。
那個人輕笑了一聲,輕輕撩開她的頭發,“煙兒是最美的,是最美的。”這聲音——宛煙一愣,這不是她表哥的聲音嗎!不行,不能露餡!繼續演。
千萬別看出來點馬腳,千萬不要!“煙兒是最美的哦,宇華國的大美人哦!”
“嗬嗬……”年子言幫她理了理頭發,“煙兒,要不要和表哥出去玩啊?”好不容易來江南一次,就帶她這個唯一的小妹逛一圈吧,聽說宛煙已經三年都沒有出西語苑了,怪孤單的。
宛煙笑著一拍手,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又一個勁兒的搖頭,像個撥浪鼓似的,長長的秀發甩來甩去的,十分可愛。可又有幾人知道,她是個邪惡心機很深的女魔頭呢?可又有幾人知道,他也不是好人呢?
“煙兒想娘親了,表哥你說你想不想娘親?”宛煙的眼睛看著年子言,年子言回避了下,宛煙依然盯著年子言看,似是要把年子言看穿個洞來。
年子言好一會兒才回答,聲音還有些沙啞,“想。當然想。”
蘇忘自從年子言進西語苑就一直盯著他看,眼神似乎有些愛慕,亦或是,懷疑?還是……
淺雲拍了拍蘇忘的腦袋,“嘿!看呆了啊?沒見過呀。”結果蘇忘很認真的說了句,“淺雲你不要鬧了,你沒發現他笑的很假嗎?”
淺雲看都沒看,很淡定又有些八卦的說道:“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蘇忘。”蘇忘臉一紅,“死淺雲,說什麼呢,小姐還在這裏呢!”
年子言看了看兩人,語氣淡然道:“我要帶煙兒出去,你們兩個把煙兒打扮一下。”年子言說完便摸了摸宛煙的頭,“乖,表哥在大廳等煙兒。”不等宛煙反應過來就離開了。宛煙傻愣在原地,這人是腦殘嗎?
想起幾年前,娘親帶著表哥和自己在院子裏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說一句話,隻因為這樣靜靜的,也很美好;近幾年來表哥也不怎麼來看她了,這次突然來訪,也不知是何原因。她想,也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而轟動了整個江南,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她突然受寵了,想要和自己套近乎?不、不可能。她馬上打斷了自己的想法,表哥什麼樣的人她清楚,決不是那種人。
宛煙一邊享受著蘇忘的捶背,一邊讓淺雲給她梳頭,而且還說了一句,“我把打扮的像個瘋子一點。”淺雲微微一笑,“那是當然。”
把宛煙這麼一打扮,還算可以看的過去,若是能摘下那張人皮麵具,不知是怎地傾國傾城,讓人驚心動魄。
宛煙覺得這樣似乎打扮的有點……漂亮了?開始打粉底,幾分鍾後,臉抹了像蒼白無血一樣,像個死人,繼續畫眼線,把眼睛周圍全給抹黑了,紫色的眼影也塗到了眉毛上方,嘴唇也被她塗的很紅,像剛喝完了人血似的。
“畫完了,看,多驚、心、動、魄!”宛煙高興的一拍手,正欲向大廳走去,卻看見左相宛天海向她走來。
“爹——爹——”宛煙看見宛天海就跑過來,臉一個勁兒的往宛天海身上蹭,接過一抬頭,宛天海的衣服上全是粉底,宛煙的發髻也散了,妝容也亂了,臉也看不清了。
“爹爹,表哥說今天要帶煙兒出去哦!”宛煙傻傻的笑著。
“表哥?”宛天海倒是不記得宛煙還有哪個表哥?隻看見宛煙傻傻的笑著,“哪個表哥?”
宛煙依然傻傻的點頭,“年……年……年……”宛煙一直念叨個“年”字,卻假裝記不起後麵是什麼。對嘛,這才是傻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