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們問到凶手為何要殺害陳豔,這其中肯定存在著一個必須如此做的動機,我敢說,在陳豔最後一次去找杜華江的時候,她采取了一種威脅的態度,正是這樣才讓這位準備新婚的男人感到了害怕,而一個從心底感到害怕的人是最危險的,他會用一切手段來解決讓他害怕的原因。”
“我好象聽你說過,陳豔的死是因為凶手要掩蓋甚麼罪行?”警長道。
“不錯,”高遠聲道,“陳豔究竟對杜華江說了甚麼才讓他痛下殺手,這讓我想到了兩個人幾年前那場奇怪的分手,那時杜華江的所謂典當生意做得正不錯,他們的生活應該過得也不錯,她為何會在那時離開了他,然後依然選擇了她原來的那種靠打工生存的方式?看上去不可思議,但這其中是有原因的,這得說到我剛才說過的那第一起案子,一隻戒指引發的凶案。”
“一天前,時間剛剛好,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我的一位朋友幾經周折找到了一位曾經和陳豔一起打工的女人,她們曾經住在同一個工地上的同一間宿舍裏,這個女人說起了一件事,在她和陳豔的一次聊天中,這個女人想給陳豔介紹一位男朋友,而陳豔卻說自己已經結了婚,於是那個女人好奇地問起陳豔的丈夫是誰,陳豔的回答很怪異,她並沒有說出她的丈夫是誰,但她卻說她不敢再和他在一起,因為這個男人殺過一個人!”
警長的精神一振,“你的那位朋友是誰?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他急問道。
高遠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甚麼意思?警長十分不解,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證據,警長看著高遠聲的眼神,突然懂得了高遠聲的意思,陳豔已經死了,所有打聽來的消息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對於警方來說,這件事隻能說是一個疑點,一個不是當事人聽說的故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做切實的證據,除非杜華江自己承認殺了人,但他肯定不可能會這樣做。
“至於我如何得到的這個消息,因為我的公司有很多分公司和子公司,它們幾乎遍布了各個大城市,這讓我想知道甚麼很方便。”高遠聲淡淡的語氣裏帶著某種自負,警長不再說話,他終於明白了高遠聲所說的都是有緣由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的推斷卻也不是光憑著想象。
杜華江依然保持沉默。
“陳豔口裏的丈夫,我們現在很清楚地知道,就是我們的杜總經理,他曾經殺過人!當然這件我們不能確定的案子發生的時間肯定在陳豔離開他的那段時間,陳豔肯定也是因此離開的,她感到害怕,而那段時間也正是杜華江的典當生意開始收手的時候,我很容易就與那件戒指糾紛聯想到了一起,再加上這之後他突然說不清道不明多出來的那些錢財,是否正是因為他占有了那隻戒指?而為了避免之後與戒指真正的主人產生更多的糾紛,他采取了甚麼手段杜絕了這種後患?很明確,就象陳豔說的,他殺了一個人!”
“而這次作案的過程也許被陳豔看到了,我相信她不會作一個幫凶,隻是一個目擊者,更或是杜華江在作案後無意中漏出了口風,這讓這個單純的女孩感到害怕,所以她選擇離開了他。”高遠聲慢慢地再次點燃了一支煙,“在她聽到這個曾經生活多年,與她有著夫妻之實的男人就要與其他女人結婚了,她想到了通過這件事來威脅他,以獲取一筆可以讓自己的妹妹完成學習的資金,然後她就會永遠地離開這個男人,在我看來,這並不是敲詐,這是一個很正當的要求,這個男人果然害怕了,他也妥協了,他應該答應了她的要求,並約定了這場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於是,有了作案的動機也有了作案的時間,當然,還有凶手和受害者,另一場謀殺開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