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謀殺故事裏,沒有甚麼破鏡重圓的愛情,也沒有甚麼銘心刻骨的諾言,隻有單純的現實,一筆並不算敲詐的錢,我相信陳豔的要求不高,這筆所謂的封口費也並不多,但結局與其他的謀殺案一致,一個害怕的男人若心竭慮地謀殺了自己的妻子,他成功了,我可以想象出這麼一個場麵,這個單純的女子欣喜若狂,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那個男人到了她居住的地方,這個地方很偏僻,居住的人也大都是那種流動性較大的租房的人,鄰居們並不會留心在某一天出現的某一個陌生人,男人給了錢,也可能是一張銀行卡,然後他提出喝一點酒,以慶祝交易成功,或是懷念一下以前的那段過往,女人絲毫沒有甚麼疑心,她去買了酒……”
“那個男人為甚麼不自己帶一瓶酒去,”女秘書道,“那樣不是更不會留下痕跡?”
“因為他就是要留下痕跡,”高遠聲微笑道,他對何語馨的態度與之前截然兩樣,“他知道陳豔平時不喝酒,那麼在謀殺之後,會有人站出來說,‘這個女人在當天買過一瓶酒’,這樣可以讓她的死亡時間更加確定,當然,更深刻的含義不止於此,一個不喝酒的女人為甚麼會在那一天買酒,而且喝了個爛醉,這容易讓人懷疑到她是借酒澆愁,而愁到了盡頭就選擇了自殺,這是他的殺人計劃之一,並不是女人為這次涉及交易的重聚準備了酒,因為在那房間裏,沒有看到甚麼下酒的菜肴。”
“這個男人和女人就在懷念從前的回憶中喝起了酒,而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多愁善感,她喝了很多,而男人卻是保持著清醒,因為他來此還有其他的目的,女人很快就醉了,男人將她扶到了床上,聽到她沉睡後的呼吸聲後,他鎖上了門,找到她的菜刀,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女人甚至並不感到疼痛,她死得很寧靜很安詳,甚至臉上還有著一抹隱隱的微笑,因為她的心裏充滿著希望,她在那時根本沒有想到甚麼是死亡,她在沉醉的朦朧中憧憬著以後的生活,那種起碼不用再煩心的生活,她的妹妹終於可以昂起頭完成她的學習,而這個男人就這樣看著他的妻子在失血和沉醉中慢慢死去,他把刀子放在她的另一隻手裏,接著拿走了他帶來的錢或銀行卡,他不會留下這種讓警方產生高度懷疑的東西,然後他仔細地打掃了屋子,甚至並沒有忘了隻在桌上留下一雙碗筷,讓整個現場看起來就是這個女人一個人買酒獨醉,自殺的現場偽造完成之後,他趁四下無人翻出了窗子,用我剛才所說的辦法鎖上了窗子,把謎題留給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