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蘭陵潤那一張一合的嘴型,她們不知道這個平日裏很好侍候脾氣好的要死的皇子,在這個時候需要她們做些什麼。
突然一個侍女說道:“殿下,您是不是想找安陵小姐?”侍女瞪大了眼睛看著蘭陵潤的眼睛,因為她見到,每次隻要安陵夢來宮裏玩,四皇子便會喜笑開顏,無論有什麼樣的事情,他的那張羨煞天下女人的臉總是笑意叢生的妖孽。
蘭陵潤那張了很久的嘴巴終於不在翕張了,他有些焦急的額頭的緊皺漸漸地舒張開了一些。
侍女看到蘭陵潤的申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不免的興奮。
她急忙轉身朝外跑,想著要是能把安陵小姐找來,四皇子興許能好了很多,一頭隻顧著高興,寢室的大門都沒出去,就悶著頭回來了,外麵的侍衛在閑聊,她從他們的口中聽到,安陵小姐被關進了天牢。
“殿下,我們已經請人去找安陵小姐了,您先安靜的睡一會兒,睡醒了,安陵小姐也就過來了。”侍女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說不上俊美,但也是清秀。
蘭陵潤看到侍女的臉色,欣慰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他生著想念他的夢兒,昏了依舊想念他的夢兒,死了也不會忘了他的夢兒。
侍女的心裏微微的痛,那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卻能對一人如此的癡心,他若是想擁有天下美女豈不是一句話的事?可是他卻獨愛這一枝。
侍女在思索著,要找個好的主意把蘭陵潤的情況告訴安陵小姐,最好是安陵小姐能親自來看望一下。
三皇子的宮裏卻一切如往常一般,不像四皇子的宮裏那麼沉寂和悲慟。
“灼兒,你這次表現的很好,若是能繼續表現,跟歐陽軒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哎,感情這個東西最是自私的,你的主子再疼愛你,能把自己的男人然給你麼?而我就不同了,那個男人不是我的,我卻可以幫你把他弄到手,以你的出身,能嫁給這夏西國的首富的兒子做妾,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杜盈盈手裏捧著冰冰涼涼的桑葚汁,這燥熱的時候喝一杯涼爽的果汁也是一種愜意。
灼兒跪在地上,一直沒有抬頭,她不敢直視杜盈盈,當初杜盈盈找到她做內應的時候她也是抵死不從的,可是當杜盈盈提到歐陽軒的時候,她內心的那僅有的一點軟處被戳到了。
“你不要覺得自責或者內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古話自有她存在的道理,不是麼?你在安陵家做了十幾年的丫頭,能有什麼出息,到如今也是十四五歲到了出嫁的年紀,倘若在耽誤了,怕是要孤獨終老了。”杜盈盈擺弄著手裏的玻璃杯,說一句便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灼兒。
灼兒不想說話,她的心裏在鬥爭,她不想對不起小姐,就算是小姐讓她去死,她不會說一個字,可是自從她見到了歐陽軒,自從她被歐陽軒拉上了那馬兒,她的心便飄在空中下不來了,她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他,想著他的問道,想著他的模樣,想著他那溫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