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賜婚的旨意下了之後,蘇艾這幾日是寢食難安,就連蘇媚在她麵前冷嘲熱諷的刺激她她也沒什麼反應,她現在恨不得立馬就逃走,隻是自己以前每月的月錢都讓蘇媚母女給克扣了,她一點積蓄都沒有,若是貿然去找蘇仲要錢,他肯定會起疑心,必然會對她嚴加防範,那她想出門就難於登天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幸福就這樣葬送了。
反複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頂著兩個熊貓眼,精神萎靡的去找蘇仲,說是許久沒去街上走走了,想在婚前去置辦些物件,蘇仲怕她又像上次那般,堅決不同意,最終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在她說答應帶著秋水一塊兒去之後,他才無奈的答應了,給了她幾張銀票後便去上早朝了。
她其實打算著以上街為由,征得蘇仲的同意後,她便去變賣幾件首飾換些銀子跑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啊,蘇艾懷裏揣著幾件值錢的首飾,呲著嘴拉著秋水興衝衝的出了府。
為了不讓秋水發現她出門的目的,她給了她一些銀子,說突然想吃醉雲軒的玉酥糕了,讓她去買些來,一會兒在這兒彙合,秋水不放心的看著她,愣是不願意去,她好說歹說才把這小丫頭給哄走了,她則轉身找起了當鋪。
走了不遠,找到了一家當鋪,進去後拿出那幾件首飾,那老板看首飾的成色不算上等,卻也不是尋常百姓家有的普通貨色,便出了一千兩的價格,她看老板沒什麼表情,知道自己不當再去別家沒準兒沒這個價了,一咬牙,說了句成交後,拿著銀票轉身欲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回身跟老板說了聲別告訴別人她在這當了首飾的話後才放心離去。
錢的問題是暫時解決了,可要是她離開了落衡,該去哪呢,畢竟她對其他地方一點不熟,要是錢花完了,那她不是得餓死街頭啊?想想就覺得恐怖。看樣子,得好好考慮一下長遠之計,用自己的美色,找個長期飯票,然後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有著吃不完的美食,想想就激動啊……
不知不覺口水流了出來,反應過來的某人慌忙擦了擦嘴角,生怕被別人看到一個美女當街留著口水發著呆,那豈不是太有損形象了。隻是她不知道,她身後酒肆二樓靠窗的雅間裏,一身白衣的男子正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她在人群中留著口水發呆的樣子,嘴角上揚,邪魅一笑:“有趣!玄影,去查查那女子什麼來曆……”語畢,眼前人影一閃,消失在男子麵前。
突然想起秋水還在等她,立馬一溜煙的向前麵街道奔去,老遠就看見秋水神情焦急的東張西望,待看到蘇艾靠近的的身影時,才舒了一口氣。要是把小姐給弄丟了,她保證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小姐,你去哪了?奴婢回來沒見著你還以為你又丟了…”秋水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我見猶憐的模樣逗的她“撲哧”一笑,揉了揉她粉嫩的小臉蛋,她一副女漢子的姿態怪聲說道:“你怎麼說得我好像小雞似的,一不留神就讓人給捉走了,我可是學了一年的防身……”說著說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捂住嘴,輕咳一聲,瞬間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想起來我還有東西沒買,秋水,跟我去一趟成衣店,我去置辦幾身男裝。”出門在外,尤其是姑娘家家的,要是穿著女裝到處晃悠,不被歹人捉去才怪呢!再說,萬一她逃走的事被發現了,不穿男裝的話,來尋她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能把她找到,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嘛。
秋水覺得莫名其妙的,小姐好好的,而且就要嫁入王府了,幹嘛要做男裝呢?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說出聲來,蘇艾怕她懷疑,眼睛嘀溜一轉,忙解釋說是為了以後出門方便,為了不發生上次那種事,自我保護這是必要的。秋水聽完不置可否的哦了聲,便沒有再多問什麼。
置辦完衣服她們又去了一家武器店,店裏裝飾的風格一點也沒有一般武器店死板的感覺,而是透著一股柔和的味道,蘇艾看了看琳琅滿目的櫃台,一眼就相中了一把匕身鑲著一顆寶藍色瑪瑙的匕首,她拿起來拔開刀鞘,隻見匕首周身泛著點點寒光,觸感一片冰涼,她甚是喜歡,問了一下價格,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拍著胸口,兩千兩銀子,不是一般的貴啊。
惋惜的看了一眼,不舍的將它放回了原處,隨便挑了把可以收縮的小劍,付完錢轉身欲走,卻聽得一聲儒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位姑娘剛剛看中的那把匕首,我替她買了。”蘇艾轉身望去,隻見一白衣男子站在門口,寬大的袖擺隨風翻飛,一張俊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正用透著絲絲邪魅的眼睛看著她。
她在腦海裏思索了下,好像沒有搜索到有關眼前男人的信息,而且還是這麼“美”的男人,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知道怎麼就把他跟美搭上邊了,簡直是妖孽啊,雖然不認識,飽飽眼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