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艾尷尬的應了一聲,便匆匆小跑出房,過了一會兒,才拿著洗漱用具折了回來,冷若銘已經穿好衣服,冠了頭發,被褥也鋪的平平整整,她看的是瞠目結舌,原來平時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王爺,什麼都是親力親為啊,其實是她不知道,他不是什麼都喜歡自己動手,隻是不想別人觸碰他和他房裏的一切而已。冷若銘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沒有再刁難她,隻說用不著她了,便讓她用早膳去了。蘇艾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這男人肯定是處女座…”她說罷,關了房門退了出去,他疑惑的盯著她看了許久,處女座?這女人是從哪裏學的這古怪的詞?真是莫名其妙,他突然覺得,這女人讓人看不懂。
就這樣過了幾日,相安無事,蘇艾每天都要伺候冷若銘睡覺起床,簡直就成了他的專屬丫鬟,在下人麵前,她扮演好賢妻的身份,在他麵前,她也安分的沒有再惹怒他。她本想睡在地上,卻被他強硬的命令不準,她隻好拿著被子,縮手縮腳的躺在床的最裏麵,這男人太危險,還是離他越遠越好,她就是這樣想他的,冷若銘也不說什麼,隻安靜的躺著,沒有對她有任何不規矩。
這一天晚上,她剛往床上一躺,冷若銘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明日早些起來,隨本王一同回門。”翻了個白眼,她暗暗想到,她每天都起的很早好麼?回門?意思是可以回自己家麼?她在心裏歡呼雀躍,終於能回家了,她回去一定要在家住一段時間,暫時逃離他的視線,天天在他麵前都憋屈死了。
“哦,那趕緊睡吧。”她掩飾住心裏的喜悅,平靜的說道。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她早早的醒了,睜開眼偷瞄了一下冷若銘,看見他還在睡著,她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腳剛準備下床,便聽到身後一聲嘶啞的聲音響起:“怎的醒的如此早?”她嚇得差點栽下了床,幸虧冷若銘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她才險險的沒跌下去,這才感覺到腰上有隻手摟著。
“啊…”她驚叫出聲,腰上瞬間一鬆,她“啪”的一下掉下了床,揉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她怒視著床上的男人,隻見冷若銘皺著眉看著她:“大清早的吵死人了,伺候本王起來。”她一撇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的從地上爬起來,拿過衣服給他穿了起來,她特意去跟馨兒學了一下穿衣,現在已經很嫻熟了。兩人收拾完一切,才一前一後的去大廳用早飯,他特意讓她今天穿的正式些,說別丟了他的麵子,氣的她牙咬的“咯吱咯吱”的。
吃罷早飯,冷若銘叫下人準備了些禮品,率先上了馬車,他回頭,淺笑著向她伸出手,她麵無表情的把手放在他手心裏,隨著他一起坐到了車裏,她沒有跟他坐在一起,坐在靠車簾的地方,別過頭不理他。馬車緩緩出發,經過街市的時候,她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叫賣聲,一掃不快,掀開簾子,探出腦袋,睜著大眼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冷若銘看著她的模樣,心情也不由得大好,嘴角扯起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
她好久沒有出來逛過街,今天看到人來人往好熱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還不時的招呼冷若銘看,他絲毫不感興趣,平靜的問道:“真有如此好看麼?”一路上她都在看外麵,還一臉的興奮,就跟鄉下人第一次進城一般,這每天都有的集市,吵吵嚷嚷的,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好興奮的。他當然不懂,不知道,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就算在古代,也是一樣。
“當然啦,我都好久沒出來逛過了,你不知道女人天生是購物狂麼?”她說完頓時感覺不對,趕緊捂住了嘴。他一臉茫然的看向她:“何為購物狂?還有你那日說的處女座又是何物?你說的話本王怎麼聽不懂?”
她幹咳兩聲,立馬轉移話題:“啊,你看,那有好多好吃的,好香啊。”她總不能告訴他她說的都是現代詞呀,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冷若銘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閉目養神起來,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因為起的太早,她不知不覺有些犯困,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