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海?你剛剛說的後海,不是在京都的嗎?你也不過是個生意人,怎麼會到那裏去呢?”黛玉忙好奇的問,她真的是知道後海,她聽她父親說過的,那裏的湖水極清澈,那裏的小吃也是別有風味的。

他聽了,仿佛被人識破了什麼似的,忙遮掩道:“噢,你也不過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整天學些唐詩漢賦,哪裏知道生意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呢!”

他的解釋天衣無縫,她也沒有往深處想。她隻是不喜歡他說她文文弱弱,而他偏偏一次次的提起。

“後海的湖水清澈,也沒有此處的水清澈呢!”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眼前的溫泉裏的水,“你看這麼清亮的水,你又怎麼舍得弄髒了呢!”

他看了看水牢裏的水,又聳起他高高的鼻子聞了聞,意會似地說:“不僅清清亮亮的,還有一股清香呢!”

他忽然將衣裳脫了,又猛然的從黛玉的腰間抽出了了寶劍,那件長長的袍子落在了劍上。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隻看到那張長袍像蚊帳一樣飄在了她的麵前。對岸的無名,她看不到了,隻聽到嘩嘩的水聲。而那把寶劍卻被恰到好處的放到了水岸上,像晾曬衣服所用的長長的竹竿。

“你怎麼知道那是你的劍呢?”黛玉隔著長袍問他。

他輕輕地說:“我的寶劍的氣息我自己可以聞到,我早晨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的寶劍。謝謝你幫我帶過來,可憐我的寶劍,竟當晾衣的竹竿用了!”

她卻是噗嗤一笑,說道:“別要跟我說你愛惜寶劍呢,看你這樣子,更愛惜你自己的身子呢!”

他淡淡一笑,說道:“我愛惜的不是我的身子,是這片如此多嬌的大好江山!她需要我,需要我做出改變!”

她卻不知道他為何說這等沒頭沒尾的混話,隻是隔著那張袍子,隱隱約約可見一個偉岸的身軀洗身子呢!

袍子呈水白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陽光下的銀子一樣閃亮閃亮著白色的光芒。

“你還要多久?”黛玉試探著問。

這樣的場麵顯得尷尬的同時顯得曖昧。她當然不希望同在一個溫泉池裏的男人光著身子太久,雖然隔著一張臨時的“簾子”,但是如果忽然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這張“簾子”便成了一種“擺設”。

“什麼還要多久?”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道她問的什麼。

“無公子,”黛玉慢慢地問,聲音極力模仿著男聲,似乎她這樣模仿了很久了,“你還要洗多久?”

“我都不著急呢,你著什麼急啊?”無名的聲音顯得懶洋洋的,他似乎沉浸在夢幻般的沐浴中。

而黛玉哪裏肯這樣一直下去,她希望早點離開這裏。如果再呆下去,就算沒有致命的危險,但可能他會發現什麼。她當然沒有去勾引他,而他卻並不會這麼想。

就在她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仿佛並不是帶有某些特別的目的。隻聽他說:“就我一個人洗澡,真沒意思,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洗澡呢?身子洗幹淨了多好,不僅不會感覺癢癢的,而且心情也會特別好。看你臉上總有些莫名的憂愁,雖然別人看不出來,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怎麼樣,你也洗洗吧!”

他說的話就是那麼的不可拒絕,如果黛玉稍稍笨拙一點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被他說服了。她不會忘記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無公子,我剛剛來之前已經洗過了。”黛玉找了個還算是理由的理由,“再說了,你把水都弄髒了,我隻希望早些出去呢。莫不是你要我洗用你的汙水不成?”

“無名、林平可在?”是外麵傳來的聲音。

無名的臉上滑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喜悅,先回答了,“什麼事情?”無名的話剛剛說完,他的衣服也穿好了。那把寶劍他也收了回去。

“曆來進來這水牢裏的人都未曾出去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他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的時候,黛玉和無名頭上的石頭忽然被移開了,久違的陽光不再拐彎抹角的反射,而是一路瀉在了她地底的周圍。她同時也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與舒暢。她周圍的水也慢慢落下。

下麵的石頭也忽然移動起來,形成一個天然石梯。

也就是說整個水牢其實是一個完全自動化的裝置,黛玉感覺這樣的裝置非常的稀奇與校不可思議。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揚州故裏真真然地靈人傑,藏龍臥虎。這看似天然的石頭裝置也並非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