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了,便冷笑道:“又是胡說,你便是找打,休要將我比他的?”說完,黛玉便起身作勢要打,飛燕也不避讓,似乎期待著這一切。
忽然有人敲門,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敲門聲急促,猶如催命鬼一樣,來勢洶洶,仿佛噴湧的火山口一樣,顯得猛烈異常,開門變得無可替代的決絕。
是溫飛燕開的門,見是山桂,她便翻了個白眼,說道:“一向懶散有加的山桂今天怎麼換性了,門敲得這麼急這麼重,到底是為什麼而來?”
“夏西施、潘今簾、高媛媛……”山桂來時,便一個勁兒的念著君安客棧美人們的名字。
溫飛燕見了,便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念叨我們這些女孩兒的名字作什麼?”
“她們被擄去了!掌櫃的!”山桂此時也來不及對他喜歡的溫飛燕解釋,卻朝著龍字房裏的黛玉說道。
“是誰這麼無法無天了,膽敢擄我君安客棧的丫頭!”黛玉聽了,也坐不住了,胸中的激憤一下子被激發到珠穆朗瑪峰的高度了。
“是我!”聲音十分的洪亮,猶如雷鳴一般。
隻見答話的男人,眉清目秀,身體健碩,一表人才,並不像一個酒色之徒。可這聲音明明是從這個人答話人的口裏說出的。
他旁邊的一個隨從,也是一臉的安詳與平靜。
步求敗聽見喊聲,幾乎是與此同時,攔在了黛玉、飛燕和山桂的麵前。龍字號客房的門也隨即被步求敗關上了。
那個眉目十分清秀的男子走上前來,“我見你這裏的幾個丫頭長得十分標致,心生喜歡,還望掌櫃的成全!”
“步求敗,你看著辦吧!”黛玉說著,和飛燕、山桂自動讓出一角地方,好讓步求敗施展拳腳。
清秀男子的隨從見了,忙攔道:“大膽刁民,他可是當今太子,你們若膽敢生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太子?”眾人一聽,隨之下跪,“叩見太子殿下!”
原來這太子名叫胤礽,已經做了長達二十六的皇太子了。今日到訪這君安客棧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準確的說他現在累了,想找一個地方歇歇腳,剛好他到了揚州,又剛好他找到了這君安客棧,並且剛好他碰見了君安客棧的美人們。
“免了免了,這裏不是京都,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胤礽忽然變得十分的隨和,剛剛還一張桀驁不馴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文爾雅。
眾人並不起身,心裏依然戰戰兢兢,見這太子忽然換了臉色,並不知這太子胤礽葫蘆裏埋的什麼藥,都不敢起身,依然低頭不語,等待發落似的。
“哪位是掌櫃的?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胤礽見了,心裏一陣竊喜,暗想他這太子在百姓心中果然威信十足,沒有人敢有一絲的怠慢與輕薄於他。
“在下正是!”黛玉回道。
這胤礽本是浪跡於煙花巷中多年,因聽得這黛玉的聲音,隱隱覺得似曾相識,但又見是一身男裝打扮,他便又好生奇怪,為何天下有如此男子,竟有如此勾魂攝魄的聲線。
他又見那掌櫃的低著頭,並不看他,忽然心中起了好奇之意,厲聲道:“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黛玉斂心屏氣,抬起頭來,看了看一臉壞笑的他。
他心頭忽然感覺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擊了一下,猶如重重的轟鳴般的雷聲爆發在他的心裏一樣。他用一種欣賞的目光,足足看了黛玉小半柱香的時間。
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現在隻有胤礽自己可以解釋這一切。可是在胤礽現在看來,他也弄不清他在想什麼,但明明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他心頭蕩漾開來。
“別脆著了,都起來吧。你們有什麼事,都各自忙去吧。我想單獨和你們掌櫃的聊聊天。”皇太子胤礽說得很輕鬆,自信得簡直有些自傲。
眾人都起身,但卻並未離去。
溫飛燕不離去的原因是她認為像她這樣妖嬈無比的美女,這皇太子居然看都沒看她一眼,反而像傻子一樣的看了她心目中的林公子那麼半天,一來恨這皇太子不解風情,二來又怕這皇太子對她心中敬仰喜歡的林平公子有什麼威脅。於是她便不肯離去,依然站在黛玉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