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金桂見了,便罵了一句:“不要臉的下流胚子!”

這楊觀天聽了,便上前打了這夏金桂一個耳光,也罵道:“什麼東西,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

這夏金桂被打了,還要爭辯,香菱忙解圍道:“都是奶奶的脾氣,公子大人大量,莫可與婦人計較的。”

那楊觀天聽了,便道:“丫鬟也比你知事理,打你一耳光還是輕的。這位丫鬟這麼會說話,你得學學。”

這楊觀天說完,便綁著薜姨媽去了。

香菱見薜姨媽去了,也不與夏金桂理論,直往瀟湘館來。

黛玉見香菱來了,便問有什麼事。香菱便說:“寶姑娘在什麼地方?”

黛玉便說:“你找寶姑娘做什麼?”

香菱便說道:“寶姑娘的娘被那楊觀天綁去了。說要寶姑娘去贖回了,隻限了三日。”

黛玉聽了,便也跟著著急起來,又對香菱說道:“此事我便知了,你也不必著急,我會妥善處理的。”

香菱聽了,便去了。

香菱剛剛說話的時候,寶釵就在躲在屏風後麵,她聽到了一切,她心裏又不禁又有一些不忍。她娘親都因為她的婚事而被楊觀天綁了。如此一來,她更不能與楊觀天一起了,她感覺到這楊觀天果然是個極陰險的人物,什麼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

她從屏風後出來,對黛玉說道:“我便去那楊觀天府上去吧。”

黛玉冷笑道:“你好好的出來做什麼呢,一切都由我來辦。”

寶釵為難道:“你又能夠怎麼辦的?我若還不出來,隻怕此事讓顰兒為難了呢。”

黛玉冷笑道:“我既然答應你的事情,必會做到,你又何必擔心呢?此事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隻是如今……”

寶釵搶道:“如今你又能有什麼法子,也就三日,這三日一過也不知道那楊觀天又會做出什麼來,隻怕我娘性命不保!”

黛玉笑道:“你淨是瞎想了,切莫著想,切莫著急。”

寶釵便問黛玉為何如此篤信。

黛玉便笑道:“做事就像做飯,未到一定的火候,煮出來的飯隻是夾生飯。要是不管爐火,煮出來的飯又會糊了。要是這水放多了,便成粥了,要是水放少了,一半生一半熟的。我這樣跟你說,不知你清楚了沒有?”

寶釵聽了,便笑道:“顰兒這麼一說,我便明了,原是我太急躁了。”

“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在我的瀟湘館裏住著。這楊觀天蹦躂不了幾天了。”黛玉冷冷的說,看著寶釵說道。

“這楊觀天稀奇……”寶釵又歎一聲,說道:“顰兒,我的性命就拜托在你身上了。”寶釵說完,就閃到屏風後麵。

次日,寒風冷冷的,這一天特別冷。春天到了,總有那麼幾天冷的日子,整整一天也沒有事情發生。原本好好的,現在卻期盼著事情發生,期盼著楊觀天的消息,可是一天已經過去了,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寶釵便急了,晚飯也沒有吃好,她看著黛玉淡定的樣子,說道:“你這些天一直很淡定,可是事情在我身上,我還真是害怕。也沒有哥哥的消息,不知道他急不急的?”

黛玉便說:“你哥哥既然沒有消息,你也不必著急。”

這一天下來確實沒有薜蟠的消息,他好像出去很多天了,至於他到底在忙什麼,就是他的妻夏金桂也說不出他在哪裏。夏金桂幾次想出去尋找薜蟠,都被香菱攔住了。

一連幾天也沒有薜蟠的消息,在以前夏金桂一定會到薜姨媽那裏去哭訴,如今這薜姨媽是死是活猶未可知。

這夏金桂雖然想去尋找,可是無頭無緒,又怕這薜蟠突然回來,怕這香菱得了空隙,更不可能出去去尋了,於是便任由這薜蟠消失了幾天。

寶釵聽了黛玉之說,便急道:“本以為娘被抓走了,哥會幫忙的。如今哥哥也不知道人在哪裏,這樣下來,本來麻煩的事情更加麻煩了。”

黛玉卻說道:“你切莫著急,你哥哥許是尋找你去了,你也不必著急,你母親的事情更不用著急。”

黛玉又勸了一番,這寶釵便才稍微安了心。

這一日在等待中過去,到第二天黛玉想這消息應該到了吧。可是仍然沒有什麼消息,黛玉也有一點擔心了,便問月色、夏笙、波若、筆畫四人。

然而這四人推來推去,各個想法,也並未說出什麼實質的消息來。

任黛玉怎麼旁敲側擊,也沒有得來胤禛的半點消息。這黛玉便作勢要去紅樓客棧看看,但月色、夏笙、波若、筆畫四人卻並不讓她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