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於是便果真仔細聞聞,可是什麼也沒有聞到。黛玉便著急,讓雪雁去外麵看看。雪雁便依命到外麵看了看。

雪雁又慌亂的跑了回來,叫道:“姑娘大事不好,著火了。”

“你快快找人來撲火,還愣著做什麼?”黛玉急道。

這雪雁便連忙去喊人來救火。

黛玉終究放心不下,便出來查看到底哪裏著火了,遠遠看去,隻見秋爽齋不知是被點燃了火,又有稻香村也被點了火。看來這縱火者就是想要燒了這大觀園啊,真是可恥之級。就在黛玉出門查看的時候,這月色、波若二人對黛玉說道:“林姑娘千萬別離開瀟湘館,隻怕賊人並未遠去。”

黛玉冷笑道:“你們既然知道賊人並未離去,還不速速把賊人給我擒來。”

那夏笙、筆畫便連忙去尋那縱火人的蹤跡。黛玉這裏也等得著急,也不知道那縱火人抓住了沒有。黛玉自然十分的擔心,生怕這縱火的人逃跑了,這樣一來,這黛玉必然睡不安穩,吃不下飯,隻怕又要生了舊病,可就事情鬧大了的。

然而黛玉等了良久,也並未見到那夏笙、筆畫回來,黛玉便急道:“這月色、波若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不,是不是人沒抓住,不敢回來見我了?”

筆畫便說道:“林姑娘莫急,這月色、波若二人可是抓賊的好手,他們二人出馬,必定手到擒來,林姑娘放心便是。”

黛玉說道:“這樣便好。”

又過了好久,這火似乎撲滅了,可是月色、波若二人卻還沒有回來。黛玉不禁著急了,這月色、波若是怎麼的了,為何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黛玉便問,又要出瀟湘館去。

就在黛玉要急著回去的時候,這月色、波若卻回來了。

隻見月色、波若二人像是受了驚嚇似的,月色的眼睛似有眼淚,波若的臉色似乎被鬼嚇到了似的。

“你們怎麼這麼一般模樣,火撲滅了沒有?”黛玉著急的問,看看窗外,看看月色和波若。

月色和波若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黛玉聽完也嚇了一跳。

原來上官冰兒就是縱火者之一,她因對大觀園不太熟悉,見著館子就燒,便把那秋爽齋先燒了,接著便一路的燒,也不管什麼院啊館的,總之這大觀園,她要燒個精光。

且說這月色、波若剛才撞著這上官冰兒。

上官冰兒見了,大笑道:“看你們二人的身手像是大內高手,你們可知道我是大學士之千金,誰敢動我?”

上官冰兒這麼一說,又拿出令牌。這月色、波若見了,哪裏還敢造次,隻得任這上官冰兒繼續燒這大觀園。也不知為何,忽然吹來一陣急風,這風偏偏往這上官冰兒身上吹來,吹得越來越急,越來越猛。

這上官冰兒便呼救道:“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月色、波若二人見了這樣陣勢,並不著急,便任這股強風把火引到了上官冰兒身上。可憐上官冰兒絕美容顏,就被這大火燒了個灰燼。

且說這月色、波若二人要是救這上官冰兒可是小事一樁,然而因這上官冰兒拿著權勢要月色、波若做奴才,月色、波若心裏豈可願意,因著大風來了,便索性讓這火燒了這上官冰兒一堆灰燼了。

黛玉聽了,自是歎息,說道:“這上官冰兒雖然可惡,卻落得這般淒慘下場,若說天沒有公道,這上官冰兒的死卻又要被人說是天有公道,我看也未必,這上官冰兒欺人在先,落難在後,無人救她,是她先不尊重人在先,她未受人唾棄,就這麼死了,也是她的造化的了。”

月色、波若二人自然退下,黛玉也感覺無趣,便又睡了會覺,一天又過去。

立春過了,雨水便來。這氣候升溫了不少,然而從早到晚,天上都飄著細細碎碎的雨,黛玉自然感覺心煩氣躁,便隻好睡覺。

然而這春季果然是好的季節,特別適合睡覺。黛玉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仍然感覺這生活確實很舒服,每一天都覺得特別有趣。

當睡覺也變成一種趣味,似乎什麼也變得沒了意義。

第二天,黛玉便去尋鳳姐。

鳳姐見黛玉來了。黛玉進屋,鳳姐便關上屋子,二人在房裏說一連串的笑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外人自是納悶。

且說寶玉也來尋賈母,賈母聽了,一開始直搖頭,後來聽寶玉說得情切,又要摔玉什麼的,賈母心裏一時著急,還哪敢跟寶玉置氣,便答應了寶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