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溫珒斯剛好扣上襯衫最後一個紐扣,顧苡北瞥到床上的領帶還沒打,她上前扯過領帶,熟稔地替他係上。
溫珒斯盯著她這一係列動作做完,微微低頭對她耳邊喝著氣兒,“寶貝兒,你真賢惠。”
顧苡北鬆開手,抬眼勾住他的目光,“你上輩子修來的。”
溫珒斯唇角弧度不由自主拉開,低頭想吻住她的唇兒,卻被她壞心一個咧身,躲過了!
她狡黠地笑著撿起他的西裝外套,“哥啊,我們該出去了,你還晾著那麼多賓客等著呢。”
這磨人的小妖精……
溫珒斯扯過外套,手指放在她的唇畔上,“等酒會結束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尤物。”
顧苡北樂嗬嗬的上去挽住他胳膊,“那就等酒會結束在說。”
再次回到酒會上,場麵跟離開之前一樣和諧,阿桑正在賓客之間周旋,事兒處理的都很好。
眾人見溫珒斯出來了,知情的過來簡單關心幾句,順帶將顧苡北也一同關心了。
不知情的,也上來小侃一下關於生意場上或者表示一下祝福的話語。
之後的時間顧苡北一直跟著溫珒斯沒有離開過,自然是他目光時時刻刻都盯著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在溫珒斯和他的客人運籌帷幄的時候,顧苡北看到此時情緒不大好的安卉正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到了跟前時,安卉主動站前來,目光遊離不定,眉間底氣不足。
“溫……溫總。”
與溫珒斯交談的兩個人停止了話題,以為安卉有什麼事兒,禮貌笑著道,“你們先聊。”
說完都紛紛散開了。
溫珒斯一臉漠然,抬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臉上沒有什麼情緒,“什麼事兒?”
安卉將目光放在顧苡北身上,倒不如看溫珒斯的懦弱和安靜,交雜著太多不滿和憤慨。
許久安卉才開口,“我是來跟苡北道歉的。”
這一段話兒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情況下說出的。
接著安卉繼續補充,“對不起,今天我的做法是過激了些,希望苡北你不要記在心上,畢竟咱們認識那麼久了,你現在也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忘了我們之前的情分了。”
這話兒聽著怎麼都不像是真心誠意態度極好來對自個兒賠個不是,為毛道個歉,也要帶著那些諷刺的話兒。
溫珒斯怎麼會聽不出來那些話兒中的刺兒,隻是這事兒他想交給他的寶貝兒自個兒處理,“歉你是道了,不過接不接受你的道歉還要看我的寶貝兒了。”
說完溫珒斯也將目光放在顧苡北身上。
安卉這人就是平時仗著自個兒在娛樂圈裏有些地位,所以處事兒一向不知天高地厚,性格乖張桀驁!
反正今兒有溫珒斯撐腰,她就是要不要臉這麼一回!
她捏緊手中的酒杯,順勢往她裙子上一潑!
颯時,鮮紅色液體在安卉白淨的裙子上留下一團突兀的顏色。
安卉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眼,青筋突出,瞳仁裏的怒氣積累的像是要溢出來一樣,但溫珒斯在旁邊,她又不得不收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