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苡北笑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那麼久那麼好的關係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不要以為從一隻雛鳥攀附了一顆強大的樹你的翅膀就硬了,然後就忘了我們之前的那些難能可貴得情分!”
安卉剛剛對她說的話,她一五一十變了一個方全數還回去。
顧苡北直起背脊,微微頜首,“接受你的道歉也可以。”
她轉過頭問酒會的接待員,“有二鍋頭嗎?有的話拿一瓶來。”
“好的。”
接待員辦事效率很好,沒有用多久時間就回來了。
顧苡北擰開瓶蓋,將未動過的二鍋頭立在桌上,對安卉說,“如果你喝的一滴都不剩,我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顧苡北也是玩心大起,隻是想著戲弄一下就算了。
安卉這人對酒精有些過敏,以前家道還沒中落那會兒,大家聚在一起喝過酒,當是不知是誰硬是起哄讓安卉陪一杯,陪完就出事兒了。
哪會兒的安卉在她麵前還沒表現的這麼陰險又腹黑,所以啊,這人啊都是現實的。
她現在隻是想要警告安卉一下,別沒事兒就硬來找茬,她顧苡北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善茬!
她以為安卉會憤然翻臉離開,那樣的結果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這麼做的原因也就是為了讓安卉翻臉,以後就少來假惺惺的對待自個兒。
誰知,安卉目光如同一根根毒刺般將她看了一瞬後,一把拿起酒瓶子,怨氣十足地瞥了顧苡北一眼。
頭微微一仰,對準瓶嘴兒,火辣辣的二鍋頭就這樣灌入她喉嚨中。
顧苡北看了溫珒斯一眼,畢竟這種結果是她也沒有料想到的。
睡知他卻像一個優哉遊哉的看客一樣,唇角還勾著一絲兒不明意味兒的笑。
才灌入一大口,安卉就有些不適地俯身捂著胸口發出咳嗽聲兒,埋頭咳完了時,抬頭抹抹唇角的酒漬,眼裏浸著幽怨埋恨的淚意。
隨即又開始繼續將剩下的大瓶繼續喝。
顧苡北心想著應該夠了,不是誰都像她這樣,純屬是個女漢子,一瓶二鍋頭下肚毫發無損!
像安卉這種嬌嬌滴滴的小身子,就應該好好供養著,學什麼男人喝什麼二鍋頭啊,要不然讓江梓逸看見了,指不準兒又要指責自個兒半天了。
就在顧苡北想要上前去攔住她的時候!
突然,溫珒斯眼疾手快迅速捉住她胳膊,將她往懷裏扯了些,低頭伏在她耳邊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寶貝兒,你不會是忘了剛剛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了吧?那時你可是說要一巴掌還回去,現在礙於你心軟的問題,就算了,不會連這個你都要放過她?不如,讓我來幫你處理了怎麼樣?”
溫珒斯這個心黑的!
顧苡北連聲回拒了他,“算了吧,讓她喝完這一瓶,兩清了。哥啊,你就給別人一條活路吧,我都能看的出來安卉是因為你,才這麼豁出去的,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