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極露出苦笑:“去吧,去看你的公司。”
皇甫仲豪站了起來,轉身匆匆朝大殿外走去。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啊。”
看著皇甫仲豪的背影,皇甫無極輕歎著搖了搖頭。
這一次皇甫家沒有太大損失,那指的是在勢力上,實際上對於皇甫無極本身來講,失去了最看重的孫子,比失去了一大股政治勢力還要難過。
這也讓他突然明白了,對待那個風家的小孽種,必須更加重視,更加警惕,更加的出手不留情麵。
“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你很不高興?”
“又能如何?”
“倒也是,你本就不該回來。”
“現在你滿意了?”
大殿台階下,皇甫仲豪一邊推著皇甫伯清的輪椅,一邊跟他聊著天。
皇甫仲豪笑道:“你放心,老爺子終歸心中有你,我還不能拿你怎麼樣。”
“仲豪,你就沒有半點愧疚嗎?”皇甫伯清輕歎著問道。
“什麼叫愧疚?”皇甫仲豪冷笑:“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
皇甫伯清沒吭聲,隻是默默的聽著。
皇甫仲豪問道:“當年大伯對我爸媽做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一點不了解。”皇甫伯清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皇甫仲豪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你爹QJ了我的母親,並且逼迫我的母親監視我爹。”
皇甫伯清抽搐著臉頰,好一會兒才冷笑道:“無稽之談。”
“知道我爹怎麼死的嗎?”皇甫仲豪發狠的問道。
皇甫伯清再次搖頭。
“他是被當成炮灰,跟風家陪葬了。”皇甫仲豪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了腳步。
同時,皇甫伯清的輪椅也一起停下了。
回過頭,皇甫伯清看向一臉陰沉的皇甫仲豪:“你去哪兒道聽途說?”
皇甫仲豪轉過身,緊捏著拳頭,再次問道:“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皇甫伯清怔怔地望著皇甫仲豪,好一會兒,突然猛的瞪圓了眼睛。
皇甫仲豪動了,緩緩轉過身,然後突然抓起皇甫伯清的輪椅,直接轉向前方高高的階梯,用力一推,伴隨著哐啷一聲,皇甫伯清連帶著輪椅一起朝高高的階梯下衝去。
“仲豪……你……啊……”
哐啷……
伴隨著輪椅急速下衝,坐在輪椅上的皇甫伯清猛的從輪椅上栽倒,連帶著整個人和輪椅一起朝台階下滾去。
皇甫仲豪看著朝台階下滾去的皇甫伯清和輪椅,陰冷的說道:“當年,我就是這麼對她的,你,跟她一個下場。”
哐……
又是一聲悶響,直接滾落到階梯下的皇甫伯清,被最後衝過來的輪椅直接碾壓過去,整個人像死了一般,靜止不動了。
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俯視著下方一動不動的皇甫伯清,皇甫仲豪虛眯起眼睛說道:“爹,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那小孽種,而是這個大孽種,真正該斬草除根的,也就是這大孽種。”
“你好恨的心呐。”
突然,皇甫仲豪後方的台階上,突然傳來皇甫無極的聲音。
沒有回頭,皇甫仲豪依舊捏著拳頭,整個人像是呆滯了一般,不動不搖。
“這就是你想要的?”皇甫無極再次問道。
“是。”皇甫仲豪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
皇甫無極怒聲喝道:“那你何不把我也推下去?”
“我是你養大的。”皇甫仲豪沉聲說道:“養育之恩大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