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永在(1 / 2)

人生苦短數十載。奶奶辛苦了一輩子,我還沒有長大就走了。還記的小時候,我對奶奶說:“奶奶,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給你買一棟很大很大的房子,讓你享清福。”她總是笑嗬嗬的說:“等你買房的那一天,奶奶怕是已經死了。”我搖著頭說:“不會的。”

一切忙完,已經十點過了。道士先生安排了一些事,將播音機放起,也讓哥哥送了回去。

晚上實在無聊,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說說:心灰意冷。

很快就有人給我點讚了,下方留言:沒事,你還有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關掉手機。發了一會兒呆。有打開手機,開始寫書:《抓住那顆星》。以前那個時候,奶奶還在,現在,我真的無法下手,奶奶已經躺在這冰冷的木板上,發呆許久,我關掉手機。我問姑姑:“姑姑,開始我問你奶奶怎麼樣了,你怎麼不回答啊?”

姑姑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時候?”

我回答道:“就是我給我爸爸打電話的時候。”

姑姑聽明白了:“那個時候是你二嬸接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將二嬸的聲音聽成姑姑的。

哥哥回來了,說還是得回家,屋裏沒有人,燈還亮著,得回去。我知道了,我還是阻止不了,這裏有姑姑,爸爸,二爸,二嬸和我已經足夠了。

“明天我還得請假。”我說,“我隻請了今天晚上的。”

他們同意了。我也讓我自己明天與爸爸一起去請人。

我的手上帶上紅色的繩子。拿出手機,通訊錄,劉阿姨,短信。“劉阿姨,我不後悔我今天回來。”許久,我想了想,刪了短信,這條短信,我最終還是沒有將短信發出去。或許,我們的心已經離遠了。

夜晚,實在太無聊太困了,時而走出門,時而喝茶,時而擦風油精,眼淚都熏出來了,可瞌睡還是擋不住。喝了太多茶,去了幾次廁所。

這是我第一次熬夜,鏡子中的我黑眼圈很重,猶如一隻熊貓。這無聊的一夜,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書,我也不知道怎麼過得。

第二天,二嬸說為了精神點,二嬸讓我將頭發高高紮起。早飯,我終於吃了一碗稀飯,便和爸爸去了。來到舅爺家,門開了,我雙膝下跪,爸爸單膝下跪,舅婆與舅爺連忙扶起我們口中還說著“孝子。”

親人的離去,往往是一個人最傷心的時候,最崩潰的時候。

那我堅強的爸爸,我從未見過他哭。這個時候,也抹著淚。

很多人說,奶奶越活越年輕,這人怎麼說去就去。

來到學校,班主任沒在,我去了學生處請了假。

陳主任我問請幾天。我說道:“請到星期二。”

可是,星期一在期中考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按照我這種差生想,其實我壓根不想考試。

“可是,你星期一要考試。”

“我奶奶就在星期一下葬。”

念到我這種情況,陳主任最後還是批準了。如果我是一個好學生,麵對親情與成績,怕是誰都會選擇親情。

上午倒是沒什麼事可做,隻需招呼親友,撕一些要用的紙錢。

下午,我同姑姑,爸爸,二爸,以及一些親友去了火葬場。一下了車,我就看見一個女人,抱著相框,從裏麵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來。我坐在哪裏,望著相框,此時正是夏天,炎熱的很。不得不說,這火葬場的綠化確實做的不錯,失去親人的人,哪有心情去欣賞呢?

時間過了很久,大家也熱得受不了。二孃帶著我們姐弟兩去了附近的小賣部,弟弟想要吃雪糕,我也想吃了,於是,我們三人皆買了一個雪糕和一箱礦泉水。二孃身上沒有多少錢,我的身上也就隻有十元,於是,我們兩拚拚湊湊,才湊了二十多元,但還是少了五角,最後,老板也沒要那五角錢。二孃抗著礦泉水走了,我們緊跟其後。

到了火葬場,雪糕我們也吃完了。拿著礦泉水給他們每人發了一瓶礦泉水。

到了奶奶火化時。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殘忍。那是一種撕心的疼痛,我站在窗子口,看著奶奶被推進火爐,我恨不得從外麵衝進去。我哭的撕心裂肺,世界為何如此殘忍,連一個屍體都要火化。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古代有不留全屍的刑法。

二孃見我哭的這麼厲害,將我拉了出來,讓我坐在板凳上安慰著我。姑姑也被姐姐扶了出來,好像是解放一般,他說道:“忍了這麼久,終於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