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那天晚上是我們樂團第一次正式表演,她卻在表演開始前半小時突然離場,不是因為你嗎?”
聽完這番話之後,北堂烈的猜測已經基本得到了證實。
原來真有這麼多事他不知道。
“那天有好多貴賓在場,相信以許諾的實力,一定能吸引到專業老師們的注意,她的事業可能會有更廣闊的發展。可惜,她放棄了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身為她的男朋友,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麵對潘亦明咄咄逼人的指控,北堂烈沉默了。雖然他這個男朋友隻是臨時拉來做戲的,但以他和許諾的關係,他真的忽略了太多。
“下一次的表演還有不到半個月,如果她繼續缺席集中排練,我們的樂團不恐怕會再給她預留位置。”潘亦明已經做了身為同學、朋友和leader該做的,他做這些不是為了自己,隻是希望許諾的才華不會被埋沒。
之後的一個星期,北堂烈都沒再找許諾,不過,他有見到她。他找人打聽了樂團的排練場地,偷偷跑去看她彈琴。
樂團有三位鋼琴手,即便北堂烈的耳朵是非專業的,他也能聽出許諾高出另外兩人的實力。
潘亦明說的對,她的才華不該被埋沒,他不應該成為她成功的絆腳石。
不過,這個才剛成立不久的小樂團對許諾來說似乎有點小廟容大佛的意思,鋒芒畢露的她應該擁有更廣闊的舞台。
於是,在一次陰差陽錯的因緣際會下,許諾認識了C市傳奇人物、著名鋼琴家梁慧芬女士。在聽過許諾的彈奏之後,梁老師當即就決定收她做入室弟子。隻要她認真學,樂團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專場獨奏才是她的未來。
梁老師的琴房在西城區,而許諾家現在住在東城區,一來一往,路上得耽擱近三個小時,實在太不方便。
正好,終於如願以償‘離了婚’的蘇沁菲想在西城區找新的住處,北堂烈答應幫她找合租夥伴來著,他很自然地想到了許諾。
個中算計許諾是知道的,小菲的遭遇實在令人扼腕,能以好朋友的身份在旁給予幫助,她自然義不容辭。而且,北堂烈找的房子距離梁老師的琴房隻有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交通十分便利,對她來說,這實在是個不可抗拒的誘惑。
不過,和小菲住在一起也不全是好處。雖然已經和北堂烈的大哥‘離了婚’,可她還是會時不時地端出大嫂的架子關心小叔子的終身大事。“小諾,你不要總是呆在家裏陪我嘛,白天要忙著練琴,晚上就該好好出去約會放鬆一下呀。”
“沒關係啊,大家在一起聊天不是更好嗎。”許諾一個頭兩個大,自從和小菲合住之後,這個戲是越來越難演了。
許諾一邊敷衍,一邊朝北堂烈猛使眼色,希望他能站出來說了句。無奈,這家夥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動都懶得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