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醫師無奈地搖搖頭,再沒話說。
可憐的許諾,隻能幹巴巴地看著兩個人耍太極,一句話都插不上。
經過一番細致的診斷,徐老醫師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隻是一般扭傷,沒有傷及骨頭。”
“沒有傷及骨頭還是很疼,你快想辦法。”沒有骨折算是一個好消息,可剛才許諾叫得實在慘烈,某人的心……貌似有點,疼了。
“她是你什麼人啊,看把你緊張的。”徐老醫師隨手取來一瓶藥酒,笑著打趣。
“你長著四隻眼睛,自己不會看嗎!”北堂烈冷冷地還擊,蹲下身細細地察看許諾的傷腳,“不紅不腫,怎麼會痛成這樣?”
剛才還在齜牙咧嘴喊痛的許諾看不下去了,“你怎麼可以對老人家這麼沒禮貌!”
嘖嘖,訓起話了呀。
徐老醫師笑得越發歡快,“到底還是遇著狠的了,你小子,這回得認栽了吧!”
這一老一少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在一條軌道上,許諾懵了,“你們……在說什麼呀?”
“這瓶是祖傳的好東西,敷在傷處按摩二十分鍾,活血化瘀,保證藥到痛除。我老頭子掌握不好力道,把你家小姑娘弄疼了你又得惱我,還是你自己來吧。”
囧,你家小姑娘?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北堂烈被老頭子打趣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隻得乖乖接過藥酒,笨拙卻認真地在許諾的傷處按摩起來。
“要不……我自己來吧?”他的動作實在笨拙,許諾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可能會有點熱得刺痛,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蹲在地上怪別扭的,北堂烈索性坐在許諾身旁,把她的腳擱在自己大腿上,經過剛才的練習,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
唔,他的表情好專注,也好……溫柔,好不真實哦。看著這樣的他,再痛也能忍。
按摩已經持續了近十分鍾,扭傷的部位好像不怎麼痛了,現在隱隱作痛的是……心。
“那個……手會不會酸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北堂烈置若罔聞,手上依然動著,“好點沒有?”
“好多了,這藥酒真神奇。”
“那是,不神奇我會帶你來嗎!”北堂烈曾經是這裏的常客,徐老的醫術他最清楚。
許諾偷偷瞄了瞄老醫師,確認他沒在附近,才湊到北堂烈麵前小聲問,“你為什麼不跟醫生解釋啊。”
“解釋什麼?”北堂烈答得心不在焉。
許諾心裏怵怵的,聲音越發小,“解釋……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好解釋的?”北堂烈這才抬起頭,故作茫然狀。
“可是……老醫師他都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