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毫無預警地爆發了。
盧修斯將重劍朝吉爾維直揮出去,後者則以那把細長的rb刀反擊。雙刃相殺,火星在酒吧中四處飛濺。劍與刀以極速在空中舞動,沒有絲毫減慢的跡象,讓另一方接近刀劍的行使者的可能化為烏有。
吉爾維的優勢在於武器較為輕巧,他靈巧地揮舞著武士刀,速度之快讓他的攻擊化為一片銀色殘影。
然而盧修斯輕易地閃避過了每一次襲擊,大劍在他的手中旋舞得仿佛沒有重量。
“你有進步啊,盧修斯。”
“那是當然,你以為我們一起工作那麼長時間我都沒留意你嗎?”
二人都提高了音調,戰鬥的同時也用犀利的言辭攻擊著對方。先被感情牽動的人必將在這場決鬥中落入不利局麵。
盧修斯察覺到了對方的一處空隙,他攜著幾乎能將空氣中的分子劈開的速度轉劍擊去。但吉爾維卻在最後一刻輕巧地躍到了攻擊範圍之外,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你動作幅度太大了。”吉爾維如此評論道。
“隨你怎麼說,別在它傷到你的時候哭鼻子就行。”
盡管盧修斯在速度和力量上與吉爾維不相上下,這個纏滿繃帶的男人在劍技的掌控上遠遠超過了他。
吉爾維甚至可以在盧修斯攻擊的一瞬判斷出後者的攻擊模式,這讓他精巧地化解了盧修斯的每一步攻擊。
“你喘得太厲害了。我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躲過這一擊。”
“是嗎?那你還真是了不得了。”吉爾維不動聲色地回應。
雙方的刀劍不斷衝撞,發出的響聲仿佛機槍高速掃射。他們如此勢均力敵,以致這場生死決戰看起來更像是一場編排精良的表演。
“差不多夠得上我對你的期待了,繃帶仔。”
“這就是你能想出來的最強的羞辱?你真該對你貧乏的詞彙量想想辦法了。”
很明顯,盧修斯知道他的嘲諷並沒能動搖吉爾維。他們幾乎完全匹敵,最終必須有什麼來打破這種平衡。盧修斯期望自己的言語攻擊能夠奏效,或者至少,出現任何可以打破死局的情況。
吉爾維眯起了眼睛。
“你在想什麼呢,繃帶仔?”
“我在想你落敗後屍體的慘狀。我已經從之前的交手中看清你的全部行動了。”
放在平常,盧修斯肯定會幹脆利落地反駁回擊,但這次他隻是默默地把話咽了下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吉爾維的能力了。
是什麼?他看出我什麼了?
吉爾維的信心開始讓盧修斯有些煩擾了。他下一步會怎麼襲擊?
盧修斯要不了多久就等來了這個“下一步”。
吉爾維抓住時機朝盧修斯刺去,雙方的刀劍拚在了一起。現在完全是力量的比拚,支撐不住的人必然會迎來對手的利刃直指咽喉。盧修斯清楚,他的重劍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差不多是累贅。
吉爾維顯然也了解這一點。“你的武器就是你的弱點,你想有效地使用它就得拉開距離。這就是你的所有工作都依賴於白刃戰的後果。你們傭兵是很能打,不過完全不懂戰略。”
盧修斯承認這是事實。拚刀有效地平分了雙方的力量,但吉爾維在這個力量比拚的杠杆中有著細微的優勢。不過盧修斯不可能顯露出他的焦慮而讓吉爾維從中獲益。
“你的話太多了,繃帶仔。你是不是有點太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