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少發一章,現修改)
又過了幾日,這天蘇翔一個午覺睡到傍晚,起來後覺得腹中饑餓,便來到前廳吃飯,一看解縉和梁槐二人也坐在前廳,正在說話。
解縉見了蘇翔笑道:“蘇兄起來了麼?你若是再不起來,咱們可就要去擾人清夢了。”
蘇翔笑道:“你精神到好得很。”
解縉道:“我是晌午起來的,本想找你聊聊天,但是看你睡得香,就沒有打擾。”
蘇翔對梁槐拱手道:“不知梁槐兄到此有何貴幹?若是還是詩會之類的,那就算了罷。”
梁槐指著蘇翔對解縉道:“你瞧瞧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可知道你的三首詞此刻已經名傳京城,估計就連皇上也看到了,蘇大先生的才名可是已經名動京城,這可不是為你參加博學鴻詞科埋下了絕佳的伏筆麼?若是沒有詩會,哪裏來的這些?”
蘇翔道:“罷了,罷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有時候名聲太響也未必就是好事。”
解縉對蘇翔此言深有體會,聽了連連點頭。
梁槐卻道:“好啦,你們放心,這次絕不是詩會,乃是有好事叫你們。”
蘇翔笑道:“什麼好事?”
梁槐神秘兮兮的說道:“最近秦淮河倚花樓來了一個絕美的新人靜筠,長得那叫閉月羞花也不為過,更難得的是賣藝不賣身,此女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一手妙棋與國手張文範下了三盤竟打了個平手,字畫那是連唐伯虎都叫絕,更難得的是深通音律,一把焦尾琴可以讓人三天不知肉味。這些日子不知多少公子王孫、豪富巨賈捧金以待都不得一見,人家說了“銀僅問路石,才方可為匙”,那意思就是說,你再有錢,沒有才華的人也是不見的。”
解縉聽了一臉神往,喃喃自語:“世上竟有這樣的女子?”
蘇翔卻暗想:“不過是一些招攬生意的伎倆而已,先故作神秘,然後將最好的部分給你看看,好吊起你的胃口,才好掏你的錢。就好像後世的大片似的,沒放映的時候,那些精彩的片花到處宣傳,還說什麼全片更精彩,但是看了全片之後,才知道整部影片真正精彩的部分,也就那幾個片花而已。”
梁槐哪裏知道蘇翔在想些什麼,見他們二人似乎都有些意動,繼續添油道:“聽說最近這靜筠得了一把樂器,尋遍了京城樂師竟是無人會奏,前幾天倚花樓放出話來,靜筠姑娘說了,誰若是能夠奏響這樂器,她願為此人單獨彈奏三曲,誰若是能教會她用這件樂器,她情願侍寢一晚。這下可是震動了京城,那些歆慕靜筠姑娘的王孫公子都是到處延請有名的樂師,希望能夠一親芳澤。今晚就是見分曉的時候,我料此刻倚花樓裏恐怕已經人滿為患,去晚了恐怕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解縉也是風liu名士,聽說了這種事哪有不動心的,可是蘇翔卻毫無興趣,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一天沒有吃飯了,此刻餓得緊,那個靜筠姑娘就是再漂亮也不能當飯吃不是?此刻還是吃飯要緊。”
旁邊卻有人接話道:“蘇兄此言差矣,豈不聞秀色可餐麼?”唐寅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我也是來邀蘇兄解兄前去湊熱鬧的,不想梁兄竟然先到了一步。”
蘇翔笑道:“唐兄家有八美還不知足麼?還要在外邊打野食?”
唐寅哈哈一笑:“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了。”
解縉、梁槐見唐寅也來了,便一起勸蘇翔,蘇翔一看三人盛意拳拳,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心裏也對那個靜筠姑娘有些好奇,便隨著三人去了倚花樓。
路上蘇翔耐不住饑餓,賣了一隻鹽水鴨,一路啃著就到了倚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