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杭州知州的女兒也尚且無人前來搭話,這小乞兒一來就讓大將軍的女兒上前搭話,阜招阜大將軍誰不知啊,是實打實的手握兵權的一品大將軍,多少人想要拉攏都拉攏不上,除了一女阜青蘿之外還有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也都是年輕有為,大兒子曾三元及第,現任四品糾察,二兒子也是六品都尉。
想到此,柳雲煙暗暗咬牙,但麵上也是賠笑道:“阜小姐好。”
驟然出聲讓阜青蘿轉頭一看,柳雲煙看著倒也溫婉,她毫不客氣的開口:“你是誰?”
以阜青蘿的身份,除了天子之女公主之外,還真不需要對誰客氣。
柳雲煙柔柔開口:“家父是杭州知州柳甫。”說話也是進退得當。
阜青蘿一聽,倒是跟玉奴一個地方,笑著道:“你們倆都來自杭州呢,那地方那麼小,那你們倆豈不是也認識。”
話一出口,問題正砸在柳雲煙的點上。
周圍的大小閨秀們雖說沒有圍在此處,可是那耳朵可尖了,今日玉奴可是紮眼,穀還坐在了更紮眼的穀岑音旁。
柳雲煙捂嘴委婉一笑,語氣似真正的驚喜道。
“是啊,說來也巧,當初在杭州見玉奴姑娘時她可是個乞兒,如今竟然變的這麼厲害,我還未來得及向玉奴姑娘道喜呢?”
話已出口,各桌姑娘就開始交相言論。
玉奴雖感覺到了她的不好之意,但也不能否認,因為柳雲煙說的卻是事實。
阜青蘿一聽就知道這人和玉奴不對盤,是來拆台的,到底是將軍之女,話也會說,極為給玉奴麵子的朝著玉奴道:“她不說我都忘記了,我是來找你,想讓你幫我點忙。”
玉奴驚訝,大將軍之女能找她幫什麼忙。
“嘻嘻,我開春就及?了,你做首飾不是很好看嗎,能不能幫我做支?簪。”
周圍的人才意識過來,對啊,人家是當真身懷絕技,一手首飾做的讓太後都讚不絕口,不過匠師,身份高低倒是不重要了,若是身份太高而去做匠師,反而惹人議論。
就這麼被阜青蘿輕飄飄的一句給搬回了局麵,玉奴是皇家匠師呢,可不是小乞兒。
玉奴一聽,開春及?,那大概就是三月四月的時候,她也差不多,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是幾月的啊?”
“三月。”
咦,跟她是一樣的。這麼想著玉奴點頭應下,就衝她這性子她喜歡,她們一樣三月及?,答應了!
柳雲煙現在是尷尬不已,不上不下,挖料不成,自己反被惹的一身腥。
這裏的姑娘都是聰明人,稍一想就知道她為何故意提及玉奴之前是小乞兒。
柳雲煙尷尬之餘,隻得轉而想祁玉郎開口:“聽祁公子也在杭州,雲煙竟未曾有幸一見,當真是失落。”
話出口,阜青蘿眼睛一眯,注意到了抬手恭維的祁玉郎,咧嘴一笑。
“唉,我怎麼覺著京城‘五美’快變成‘六美’了。”眼中的欣賞之意毫不掩飾。
玉奴倒是好奇了,疑惑開口:“穀岑音比他好看,你怎麼就不看穀岑音呢。”
穀岑音未抑住笑,他高興的是在這小妮子心中他是最好看的那個,但聽這小妮子的語氣是要把他推出去啊。
阜青蘿抬手在麵前一揮,“穀岑音早看膩了,對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再說了,穀岑音武功可比我高,我打不過他,不要不要。”
這是什麼結論,玉奴聽的目瞪口呆,這話意思就是要是穀岑音打不過她,那她可就要了。
突然慶幸還好穀岑音武功高強,小手拍胸的動作恰好落在了穀岑音眼裏,又是一陣笑意。
阜青蘿還想說什麼驟然停嘴。
問為啥啊!場合不適啊!
她能說她瞄了一眼祁玉郎就是不會武功的文弱模樣,一看就好欺負嗎!
“謝姑娘誇獎。”祁玉郎娓娓一笑,說不定還真驗證了阜青蘿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