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沒有多問。
轎子先停到了將軍府,然後再送了玉奴回穀家,玉奴可是極為有麵子的乘著將軍府的轎子回去的。
第二天,金玉奴在杭州乃是乞兒的消息便被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個金玉匠師,從乞兒爬至此倒也有不少人稱讚。
但是這消息穆晨陽聽到了,莫問席也聽到了。
莫問席不用再確認了,他肯定此金玉奴就是彼金玉奴,想到同窗說此段親事仍舊有效,他的心中躍躍欲試,玉奴長得不錯,頗為可人,性子想必大些了會收斂一些。
當初他未拒絕是以為此生就此窮困一生,兩人差不多,應下也罷。
現在他春闈在即,這若是中了舉,以金玉奴皇家匠師的身份也勉強配他的上,進過皇宮的人,怎麼說,那舉止應當不會差到哪兒。
莫問席就暫且歇下了找玉奴的心思。
在朝臣宴後沒幾天,後宮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穆貴妃因為恃寵而驕被罰禁足,事情沒有多大,知道的人有後宮,還有就是悄悄與穆貴妃聯係的穆晨陽。
朝中也曾有人拉攏過穆晨陽,理由就是有朝一日穆貴妃生下皇子,若是為太子,那麼他可就是國舅了。
穆晨陽知道那人是平王一派的黨羽,拉攏他不過為了平王的利益,畢竟,若是穀家稱為大錢袋,那麼穆家就是小一號的錢袋,有了銀子,平王能拉攏不少人,畢竟,銀子是個好東西。
饒是如此被人利用,穆晨陽也應下,因為他知道穀岑音僅僅是個與朝政井水不犯河水的商人罷了。
平王的人中有掌管稅收的人,所以在穆家的稅收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國稅入庫的越少,平王的腰包則越厚。
“平王那邊可來了消息?”穆晨陽閉著眼睛手捧著暖爐,躺在搖椅上,等著穆升收到的情報,姐姐被禁足此事可大可小,可若不找出緣由,那麼下一次絆子可能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穆家最大的依仗是穆貴妃,最大的靠山是平王。
穆升彎了彎腰,遞上了手中的情報。
“主子,這次平王可是大開口,上個月穆家的利潤一口氣要去了六成。”穆升擔憂的說道。
穆晨陽放在暖爐上的手瞬間青筋暴起,哢擦一聲,將暖爐捏碎,裏麵的熱碳碎裂開來,接觸到穆晨陽的手心,發出滋滋的聲響,穆晨陽恍若未覺,熱碳也被捏成了粉碎,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眸中一片陰鶩。
這平王就像一張堵不住的大口,貪婪的朝著他不停的索要,整個穆家表麵光輝,實際上已經萎靡不已,隻能勉強支撐,他每一條關於姐姐的消息,要花大價錢從平王手中購買。不僅如此,他還要為姐姐開銷在宮內的打賞。
“念。”聲音低沉。
“是。拒平王在宮中的內線,大小姐此次之所以遭到遷怒的原因是因為那一套首飾。”
說到首飾穆晨陽就忍不住青筋暴走,“繼續說。”
“大小姐的那套貢釵是石榴籽,想必公子看過大小姐送來的那套首飾模樣,平王給出了一個皇後那套首飾上的細節。”穆升將一張小紙條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