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哪個無賴想賴上你。”阜青蘿說話直,更是一點沒客氣,她用不著對誰客氣。
聽方才的話明顯就是這臭書生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姑娘,邱琅說的句句屬實,如何稱得上是無賴,玉奴姑娘與問席兄確實有婚約在身。”邱琅也算有眼力,見阜青蘿一身裝扮,敢在京城中如此囂張定然不是普通人。
“有沒有婚約我可不知道,玉奴的爹也不在此,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青蘿繞著邱琅莫問席二人走了一圈,長長的鞭子拖在地上發出掃雪的聲響,上下打量,美眸一眯,“你們是寒門子弟?這我倒沒看出來,聽說寒門子弟都是有骨氣的人,可你們這番作為我隻看到了企圖攀上大名鼎鼎皇家匠師的無賴。”
說到底玉奴能作為皇家匠師那是用她自己的本事,而邱琅和莫問席現在還什麼也不是。
青蘿一番話立馬就讓玉奴鼓起了掌,“青蘿你太厲害了。”
無論是朝臣宴上還是今日,青蘿的話都是翻轉了局麵,到底是將軍的女兒。
“這...這有什麼,等我問席兄高中之時,配她一個低賤工匠也算她高攀了!”被言中心思的邱琅惱羞成怒,莫問席更是被真番話說的無地自容。
青蘿高聲一笑:“那你們怎麼不等他高中了再來,那不是更顯得你們的知恩圖報嗎,現在誰高誰低一眼可見,你們到底是狼是羊也還不知道呢?”
這幾句話就巧妙的避開了玉奴與莫問席是否有婚約這件事,轉而懷疑倆人都是不安好心才找上門。
“我記得這幾天似乎寒門樓已經不接待上門趕考的寒門子弟了吧,你們這一身,想必是被趕出來了?無處可去?所以來投奔咱們的大匠師?要是這樣你們早說啊,我們大匠師也不是心狠之人,看在你們是熟人的份上收留一陣還是可行的,畢竟皇家匠師的身份這點榮耀還是不缺這些的,隻要你們不是別有用心。”
輕飄飄的吐出這一段話後就不再看二人,轉而拉著玉奴進了穀府。
周圍的人看了一陣好戲後也都散開,唯有莫問席一群人的臉像是煮熟了一般,看過熱鬧的人都散去,他們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眼看著都讓金玉奴無話可說,卻被後來的那個刁蠻女子撇了個清。
馬車內的穆晨陽低下了陰鶩的眸子,開口道:“穆升,將他們幾人請來。”
隻要金玉奴嫁給了別人,那麼她還能用什麼名義幫金玉滿堂做首飾,沒有了金玉奴的穀岑音,能逃得過上一次,還能逃得過下一次嗎?
“青蘿,真是謝謝你。”玉奴可是打心眼裏謝謝她,她的性子直,會用事實說話,可是也沒見過這麼扭曲黑白的。
“謝我?謝我可就好好的給我做?簪,下個月的七號可就是我的生辰了,你可得快些。”阜青蘿熟絡的緊,催促著玉奴。
玉奴笑著答應,“放心吧,看在咱們同一個月及?的份上,也不會給你做的差。”
玉奴是十七的生辰,比阜青蘿晚了十天,阜青蘿一聽就打趣著叫玉奴妹妹,然後說著約好了祁玉郎教他騎馬後就離開。
送走了將軍之女,穀家這才安定下來,坐在一堂。
“玉奴,送一份消息給你爹吧。”穀榮有些擔憂,總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若是能讓金橋親自來此一堂做個證那是最好,免得謠言誤了玉奴。
玉奴點點頭,堯才南見狀上前:“我也給公子發了一份,前些天公子已經處理好了事情正在快馬加鞭趕回來,算時間月底之前就能到。”
蔣慧欣聽了也是點頭,想了想抬手道:“玉奴,你爹真的許你過那什麼問席嗎?沒有什麼信物憑證吧。”
玉奴想了想,要是搖頭否認,“我爹沒有說過要讓我嫁給他,隻是說讓他以後照顧我。後來我說了我不喜歡,就讓莫問席走了,我爹也就算了。”
穀榮一把拍在扶手上。
“那就定然是看你飛黃騰達,他們想賴上你。”本以為沒有親戚不會發生這些個什麼窮親戚賴上門的事情,沒想到,還會這樣。
可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街頭巷尾就傳便了消息,鼎鼎大名的皇家匠師是有婚約的,有婚約的是一個寒門子弟叫莫問席,玉奴給了莫問席二十兩銀子上京趕考,二人立下誓言,待莫問席金榜題名時娶她。
這段謠言沒有誰對誰錯,可是卻牢牢的將莫問席和玉奴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