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是成親,到底還是不能白日宣淫。
抱著玉奴進了洞房,都退了人下去,晚上才是掀蓋頭喝交杯酒的時候。
不過穀玉琮念念有詞的說:“不用你陪客,你爹會幫你,不用你出來打交道,你爹會幫你,你不去洞房難道還等著你爹幫你...”
語出驚人不休。
於是穀岑音隻得轉身回了房,來陪玉奴。
照理呢,新娘子一天是不能吃東西的,可是玉奴巴心巴肝兒的餓啊。
蓋頭不能掀,腹中難耐,聽到門的吱呀聲響。
玉奴咽了咽口水小小聲的開口道:“穀岑音,我又餓了。”
早上就啃了一蘋果,還越啃越餓,這打中午的他們可都開始用飯了,擱這兒成親呢還是折磨人呢。
穀岑音抬頭,桌上有不少糕點,但每一盤裏麵都就擺了兩個,取成雙之意。
斷了了一盤如意糕,放到蓋頭底下,“吃吧。”
安靜的房裏就聽到,小老鼠吃東西一般的窣窣聲,幾下就沒了。
“不夠。”
一疊桂子酥。
“沒了。”
兩個蒸的壽桃,不過已經冷了。
“嗝...”打嗝聲從蓋頭底下傳來,然後一陣慌慌張張摸到穀岑音身上,“水。”
桌子上隻有倆杯子,承載著透明的液體,端過來聞了聞,似乎是合巹酒。
這猶豫瞬間,玉奴就已經一把掀開蓋頭,見穀岑音手中的小杯子,小是小了點,可是解燃眉之急啊。
沒等穀岑音阻止,就著他的手,一口就咕嚕下去。
“哇...”饅頭合著酒水下去了,可酒的餘味還在嘴裏彌漫,“好難喝。”
小臉皺成了一團,她可從來沒喝過酒。
“這是合巹酒。”穀岑音拍了拍她的脊背,看她笑臉皺的緊巴巴的,自己心中無可抑製的漫上一股笑意。
一聽是合巹酒,玉奴眉頭更甚了,剛喝了一杯,味道不好,那豈不是晚上還要喝一杯。
“穀岑音,咱們晚上不喝這個行嗎?”
彼時粉已經蓋不住逐漸上了酒頭的玉奴,小臉紅紅,穀岑音看在眼裏,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好,我一會兒把它們換成水。”
“不行!這一杯我都喝了,那一杯你也得喝。”她一個人喝多不公平啊。
穀岑音失笑,起身拿過那一杯合巹酒一飲而盡。
然後看到穀岑音同她一樣把酒喝了下去,這下心滿意足,隨後酒意上腦,頭暈目眩,昏昏沉沉,小腦袋一偏就靠在了穀岑音的手臂上。
還好,自己取了個媳婦兒不發酒瘋,這喝了酒就是安安靜靜,真是容易,任人宰割。
玉奴沒睡著,就是腦子暈暈的,靠著穀岑音的手臂休息休息。
額頭上逐漸傳來溫熱的氣息,然後是輕柔的觸感印在了上頭,心髒突然就怦怦一跳,本來和穀岑音一起極為自然,現在麵上真的是通紅了。
穀岑音看的清楚,方才還不那麼紅,現在直接是燒上了耳尖,就知道她定然還是清醒的。
口中發出笑意,聲音低沉的打在了玉奴耳畔。
玉奴隻得咬牙開口:“你偷親我我還笑。”
說話間眉頭輕蹙,唇瓣張合,穀岑音嘶啞開口:“我們倆拜堂了,做什麼都是正大光明,偷親這個詞算不上。”
撇撇嘴,才不跟他討論這些。
若是穀玉琮知道倆人在房裏什麼也沒做,心裏得恨鐵不成鋼成啥樣。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在新房裏坐著,入夏夜來的晚,穀岑音也是一天未用飯,都到了這程度了,幹脆出門去廚房端了一碟醋溜魚,一碟嗆鳳尾和碗筷。
撲鼻而來的香氣讓玉奴再次咽了咽口水。
“穀岑音,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要成親了,這太難受了。”環著穀岑音的脖子,讓他將自己抱至桌前。
穀岑音墨眉一挑,“也沒有第二個我讓你嫁了。”
玉奴拿起筷子,吃的是哈拉呼哧,穀岑音極為細心的挑了刺兒,放到她的碗裏。
自己倒沒吃幾口,玉奴一見,毫不猶豫的舉著筷子放到他嘴邊。
軟肉進口,格外香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