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岑音終於知道為何每次穀榮和蔣慧欣膩歪的時候,穀玉琮都是一臉嫌棄。
玉奴吃的不亦樂乎,穀岑音就聽到門外稀稀拉拉傳來腳步聲,穀玉琮還想著鬧洞房呢,毫不客氣的一踹門,手中端著戲秤。
砰——
玉奴轉過頭,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瞪著新房內。
桌上糕點全無,還有兩盤菜,一盤隻剩魚骨頭。
喜娘走近一看,一臉驚慌,“哎呀呀,我的大少爺,大少奶奶喲,這合巹酒也沒了。”
這蓋頭,得了,早掀開了。
穀玉琮上下打量二人,衣衫完好,來回繞著穀岑音走了幾步,倆撇胡子一翹,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憤道:“沒出息。”
然後轉身就離開。
轟隆——門被關上,聲音如雷貫耳。
玉奴忍不住放聲大笑,“穀岑音,爺爺可說你沒出息呢。”
穀岑音深深的凝望著她,開口極為低沉道:“我可以有出息的。”
看著玉奴目瞪口呆,穀岑音道也沒笑,隻是幽幽開口:“吃完了?”
玉奴點點頭,這氛圍陡然就有些慌張了。
穀岑音輕柔的將她抱上床,然後將她被插了一頭的簪子逐一取下,頭發倒長,能鋪到床沿上。
轉身出去打水,給玉奴卸妝,這麵上一臉粉,吃在嘴裏可不好受。
回來之後,就見玉奴坐在窗內屁股底下膈應的慌,一直扭來扭去,見了穀岑音才開口:“穀岑音,床下有東西。”
穀岑音才霎時想起,他們下午一直坐在床沿上所以沒感覺到,在裏麵應該放了很多桂圓花生紅棗。
將臉盆端到桌子上,玉奴也報過去,自己則把床上的東西一應撒到地上。
玉奴也麻溜的將自己的臉洗了個幹淨。
回到床上,四目相對,明明不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但今夜卻總讓人覺得心頭有些癢癢。
許久之後,穀岑音主動伸手解開玉奴的衣衫。
那個小身板兒霎時僵硬,明明朝思暮想了很久,這突如其來她怎麼覺得極為不自然。
穀岑音輕咳,解釋道:“大夫說,你的腿愈合的很好,動作輕一點不會有問題。”
騰的一下,某人臉就紅了。
玉奴心頭暗道自己簡直就是臨陣反驚。
穀岑音心裏笑的有些無奈,前些日子還振振有詞,臨床不懼,對於撲倒他躍躍欲試的小丫頭,今兒個成親了正大光明了,怎麼反倒不好意思了。
動作極為小心翼翼,穀岑音在上,玉奴在下,換一個角度四目相對,驟然改變。
簾外有燭火鋥亮,玉奴聲音有些軟膩:“穀岑音,太亮了...”
知道她這是害羞,穀岑音底下頭埋在頸邊,“春宵一夜,紅燭不滅。”
輕淺的啄著小丫頭的頸脖,用盡畢生溫柔。
“穀岑音...”聲音輕喘,還未說話,雙眼被一雙大手覆上。
“如果害羞,可以閉上眼睛,讓我來。”
有些事情,男人主動就好,女人張口不是用來說話的。
“啊...穀岑音你不是說輕點嗎...”聲音憤憤。
某人用力,繞過小腿,聲音喑啞,“你叫我什麼?”
“...岑...岑音...唔。”被堵住,她發誓,等她腿好了,她丫的要翻身撲倒穀岑音,今日雙腿不便,暫且讓他囂張。
許久之後,某人額上熱汗直淌,唇間低喘,卻越戰越勇。
某人已經丟盔卸甲,早已經陷在了雲裏霧裏。
“穀...”戛然而止,軟下語調,“岑音,我腿疼。”
“大腿還是小腿。”
“大...小腿...唔。”
“說謊不好。”語氣淡淡,滿是暢快淋漓,身下的人已經累得無力睜眼。
某人翻身披上衣衫出門,打了熱水。
迷糊中,一身被擦遍,順帶撚油毫不自知。
*
第二天一早,照常說應當是要見禮的。
穀玉琮倒是極為激動的一大早就坐在了高堂上一直等啊等啊等,從興致勃勃到眉間不耐,然後才看到穀榮和蔣慧欣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