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突然想起以前看的小說裏說道,嘴唇薄的男子多是無情。不知道這淩至景是不是也是那樣呢?
“本王今夜在吟花閣歇息。”說完淩至景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淡水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想起他上月的身子不好,便開口問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嗬嗬,不礙事,還死不了。”他頭也未回,繼續朝外麵走去,纖薄的聲音飄蕩在風裏更顯得的單薄。“阿奴,阿奴。”淡水直起身來朝屋裏走去。
“小姐,什麼事?”阿奴笑嘻嘻的放下手裏的抹布,故意問道。其實剛剛小姐和王爺的話她都聽見了,王爺終於來看小姐了,嘻嘻,還說什麼洞房花燭,看來王爺還是對小姐好的。
“你個鬼丫頭,你怕都聽見了吧。”淡水無奈的搖搖頭,阿奴肯定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呀,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
“鬼靈精怪,好好準備吧。”說完淡水便朝裏屋走去,淩至景晚上要過來,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啊,自己也不必強求什麼了,這是林淡水該有的人生,自己已經不是在現代的自己了,如果貿然打亂林淡水的人生,怕是要牽累許多人。
漆黑的夜空高掛著一輪玄月,冰冷朦朧的月光冷冷的撒了下來,把整個吟花閣籠罩在月光下。
淡水就這樣坐在屋裏的紅木桌邊不動,低垂著頭,手腕上的碧玉鐲子與桌子輕輕的觸碰,發出紛亂的調子。
一側的檀木案上,三足銅獸爐中正熏著淡淡的檀香,香氣鬱鬱的飄散在空氣裏。
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了,淡水心想淩至景應該不會來了,時辰都這麼晚了,或許他在旁晚也就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她嘲弄的笑了笑,就隻有自己把這個事當真吧。
門”吱呀“開了,夜晚冰涼的風就灌進了屋裏,淡水忽的站起來朝門口看去,風吹起她緋紅的對襟籠煙裙。
淩至景捂住胸口慢慢的走了進來,“王妃果真還在等本王。”他走近淡水身邊握住她芊芊素手,“本王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說完伸手拆掉淡水頭上的桃花釵。
淡水一頭已經到達腳踝的青絲便滑落下來,更忖的右眼角尾的桃花印的殷紅。
淩至景捂住嘴咳了咳,笑道:“王妃果真是個可人兒。”然後俯身在她的右眼角處輕輕一吻。
淡水低垂這頭紅了臉。
淩至景拉著淡水走至床邊,讓她坐到軟滑舒適的蠶絲被上,淡淡笑道:“王妃可是緊張?”
淡水輕“恩”了一聲,是那種軟綿慵懶的調子。聲音一出淡水自己都下了一跳,難以相信這會是自己的聲音,難道說自己也期待這天?
淩至景淡笑出聲,伸手褪掉淡水身上緋紅的衣衫,露出裏麵丁香色的肚兜來,襟上繡了一朵緋紅的桃花怒放,在燭光下顯得妖姣……
他伸手拉扯上乳白色的天絲紗幔。現在雖是三月早春,但紗幔裏卻春光無限,融化了淡淡的寒意。
銀色的燭台上孩兒臂粗的紅燭正燒的熱烈,不時發出輕響,溶溶的燭光泛著淡紅色的光仿若蜜一般。
天陰的極其重,月兒被厚厚的雲層慢慢擋住,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寒意。
四更過後,淩至景睜開狹長的眸子,門口侍奉的小廝在門口輕聲說:“王爺,宮裏派人來說,情妃娘娘昨夜暈倒了。”
淩至景一聽便急急起身喚道:“來人,為我更衣,我要入宮一趟。”
淡水迷迷糊糊的聽見聲音,並未睜開雙眼,一夜春宵把她累壞了。
淩至景轉頭看到床上一片淩亂,一丈寬的白色錦緞靜靜的躺在淡水身旁,潔白的錦緞上一塵不染,並無半點落紅。
他本有些微微上揚的嘴角瞬間僵硬了,這時福叔正推門而入,淩至景一把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他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淡水的頭發就往床下扯:“你還有心思睡!”
淡水突然感覺疼痛,張開雙眼便看見陰霾著一張俊顏的淩至景,便有些不解的問道:“王爺,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淩至景一把抓起床上那張白色的錦緞丟到淡水臉上,“你自己看看!”他纖薄若絮的聲音在此刻聽來猶如地獄般的勾魂使者那樣的無情。
淡水伸手抓住臉上的白色錦緞,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下午阿奴才跟自己說,這塊錦緞是貞潔布,測驗自己是否貞潔,而今怎麼會這樣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這林淡水已經不貞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