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虞美人。時機已成熟(2 / 2)

“情畫?”一身月白文士衣衫的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咳咳,哼,先拿去書房吧。”淩至景捂住胸口咳嗽道。

“有意思,呈上來給景王看看。”淩至信嘴角勾起一抹笑,讓阿奴把畫呈上去給他們看看。

阿奴小心的走進亭子,把畫呈給淩至景,淩至景低哼了一聲,接過畫慢慢打開,看到畫中人時,他便有些愣住了,畫上的女子紅衣似火,黑藻般到極腳踝的青絲軟軟的披下來,她的身後是一望無際嫣紅的桃花,更忖的她右眼角處的桃花印殷紅。

美不可方物。

淩至信見他有些愣住了,便笑道:“莫不是王妃畫了什麼傾世之作?不介意給朕看看吧。”

淩至景這才從畫中移開眼,遞給淩至信。

淩至信邊笑邊看畫,說道:“王弟,朕給你選的這位王妃可好?”

這時莫修然站起來湊過頭去看,嘴裏還不停的嘀咕:“真的很美?我就不信。”當他對上畫中女子那雙眼睛時,聲音便戛然而止,便覺得時間就此停在那裏,世間隻剩下他和那幅畫。

“不如讓王妃娘娘為我們舞一曲,肯定風華絕代。”秦歸情淺笑看了一眼畫,對著淩至信撒嬌道:“皇上,可好啊?”

“歸情說的不錯,王弟,就讓你的王妃給我們舞一曲吧。”

“是,”淩至景點頭道,然後他轉頭對福叔說:”福叔,就讓王妃來為皇上和情貴妃娘娘舞一曲吧。”好一個林淡水,居然想出了這招,現在我就準你出禁院,不過咱們之間的戲還沒完,接著演吧!

淡水穿著一襲緋紅的大袖衣,薄如蟬翼,裙擺用金線繡著大朵大朵的桃花,碧綠色的宮絛在腰間拴成蝴蝶的形狀,沉甸甸的金色穗子一直垂到鞋尖。

她婀娜的行至亭外,輕聲淺笑向淩至景等人請安,無視淩至景臉上的冰冷。

她揚著水袖,踮著細細的腳尖不停的旋轉,旋轉著,讓緋色的紗衣開成暗夜妖嬈的桃花。

親啟紅唇,開口唱道:“夜風輕輕吹散燭煙

飛花亂愁腸

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

舊時桃花映紅的臉

今日淚偷藏

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

人扶醉月依牆

事難忘誰敢癡狂

把閑言語花房夜久

一個人獨自思量

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發帶雪秋夜已涼

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

夜風輕輕吹散燭煙

飛花亂愁腸

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

舊時桃花映紅的臉

今日淚偷藏

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

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發帶雪秋夜已涼

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

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發帶雪秋夜已涼

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

發帶雪秋夜已涼

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狀。

她的聲音此時溫婉悠長。

在驚豔的、讚賞的、愜意的、陶醉的目光之後,一曲終了。

淡水低垂著頭徐徐向淩至景等人福身,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淩至信拍著手大笑道:“王弟,你這王妃好啊。”

“皇上說的是,此舞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曾幾回聞啊。”莫修然此刻滿臉全是驚豔的神情。沒想到她居然可以跳出這樣的舞,唱出這樣的歌。

淩至景淺笑著點頭,狹長的眸子看向淡水,似乎想要看淡水看過通透。

淡水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受了一種可以直射到心裏的光,整個人無所遁形。於是她謊稱自己身子不適,跪了安。

反正她的目的也到達了,再也不用整日呆在禁院裏了,再說了她此刻可是個自由人,還是早早回去讓阿奴收拾好東西,明日早上就出府去。

秦歸情的笑臉有些僵硬,原本以為這林淡水是將門之後,肯定不會這些,沒想到她一曲完了,把所有人都吸引過去了。

隻是秦歸情不能想到得是,原來的林淡水是不會這些,可是她現在的身子裏住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

這景王府也忒大了點吧,淡水再沒有人帶路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去了,她來到一個池子邊,池子裏的睡蓮還打著朵,含苞待放的樣子甚是嬌媚。

想必是用溫泉水養著的吧?真是奢侈!淡水撇撇嘴,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