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的剛好,我給你看樣好玩兒的東西。”說著,蕭翕對著蘇愚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看到蕭翕沒事人一樣的表現,蘇愚心中的怒火升騰而起,她強壓著想要殺人的衝動,再次開口:“簡萌在哪兒?”
同樣的話語,語氣比剛才更冷了幾分。蕭翕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薄薄的嘴唇邪氣地笑著,然後就又低頭擺弄手機。
蘇愚這才注意到,蕭翕手裏拿的竟然是簡萌的手機,頓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三兩步上去奪了手機,對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蕭翕質問道:“你把簡萌怎麼樣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許是這絲慌亂刺到了蕭翕的眼睛,他收斂了幾分笑意,挑著好看的眉頭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然後指了指蘇愚手中簡萌的手機。
蘇愚立刻把目光挪向手機,手機的頁麵還停留在蕭翕翻弄的地方,僅是一眼,整個人就是一震。她手指一顫,手機就摔在了地麵上,後蓋和電池散落出來,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蕭翕身邊,而剛才拿手機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蕭翕的脖子。
纖細的手指握著男人粗壯的脖子有些吃力,但以蘇愚的力道仍是將那脖頸上捏出了重重的勒痕。
而蕭翕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他隻是淺笑吟吟地看著怒不可及的蘇愚,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寵溺的意味。實際上以他的伸手,怎麼可能讓蘇愚近的了身,無非是他自己不想動手罷了。
“說,她人在哪裏?否則……”蘇愚沒有說完,隻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重。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喉管已經受不住壓力癟了下去。
蕭翕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因為氣管受迫,聲音已經不再悅耳,益著絲絲的沙啞,卻還是那樣從容不迫:“我們才是同一類人,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卻聽到蕭翕說著這些沒用的,蘇愚終於忍不住對著蕭翕的臉大吼:“告訴我她在哪兒!”一邊用左手拿起茶幾上的裝飾花瓶在茶幾上猛地一摔,然後用尖銳的花瓶一端狠狠壓向蕭翕脖子上的大動脈。
頓時,濃稠的血緩緩滲出來,染紅了蘇愚的手和蕭翕的衣領,屋子裏充斥著血腥的氣息。
在玻璃刺破皮膚的那一刹,蕭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脖子一樣。甚至在看到蘇愚的眼睛染上一抹邪肆的紅,目光已經冷得沒有溫度的時候,癡迷地伸出手想要撫摸蘇愚的臉。
就是這種無一物的眼神,就是這種冷的徹底的神情深深地吸引著他。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冷的,所以人的心也該是冷的,隻有愚蠢的人類才會渴求別人的情感,才會讓自己擁有情感。
他的心是冷的,他可以看出蘇愚的心也是冷的,隻有這種人才配和他為伍。可是,為什麼會有簡萌的存在,那種愚蠢的人怎麼配和蘇愚成為朋友?蘇愚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血已經流到了沙發上,蕭翕和蘇愚的上半身都已經成了紅色。由於失血過多,蕭翕的臉色白的滲人,就連嘴唇都成了灰色,隨著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紅紅的牙齦和白燦燦的牙齒露出來,看上去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