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奇,那就一定要探明真相的。
他把蘇愚抱到了主臥,把她放在了那張大床上。
再次回到這裏,蘇愚感覺說不出的別扭,貼別是沾到這張床的時候,立刻覺得似乎有冷風在往自己身上吹,就像那天的感覺一樣。
她一個翻滾就要下去,卻被楚行拽住了腳裸,跐溜一下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怎麼這麼皮?”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寵溺,落在蘇愚耳朵裏,卻讓她打了個哆嗦。如果單聽這個人說的話,還真就看不出他是個危險的人。
可蘇愚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危險,她不能再這樣被動承受下去,他雖然看上去無害,甚至對自己還很好,但誰知道他還會對她做些什麼?
如果到了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還不能掌握主動權,那就隻有吃虧受虐的份兒。
於是,在楚行就要抓住她另一隻腳的時候,她找準時機把他的手踹開,腰上一挺,就坐了起來,眼睛對上他的。
“東西快點拿出來,我看完就走。還有,你不要動手動腳。”
楚行很聽話的沒有再勉強,他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就提了個藥箱回來,在床邊打開。
蘇愚看得莫名其妙。“你就是給我看這個?”
楚行知道她誤會了,也不解釋,拿出棉簽蘸了碘酒,說:“把腳伸出來。”
這下蘇愚明白了,他是要給她的腳上藥。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腳底可能被尖厲的石子劃破了,她當時還自嘲了一下,想自己居然變得這麼嬌嫩,一個小石子而已,就能讓自己感覺到疼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是此刻看到楚行的舉動,她內心升起的不是溫暖,也不是感動,而是厭惡和惡心。
她雖然與人接觸不多,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到幾乎沒有。但那並不代表她不知事,她喜歡看書,喜歡看別人的故事,那些人的故事裏就經常有這些撩妹的手段。
女人,然後男人細心而又細致地為她包紮傷口,女人就會因此而感到被關懷被重視而生出感動。
今天一天,楚行的言談舉止都顯得很輕浮,而她又是在那樣一種情形下醒過來,不是她自戀,而是他的做法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討厭別人強迫她,討厭別人有目的的接近她。這兩點,楚行這個男人居然占全了。
她沒有伸出腳,隻是冷冷的看著楚行。而楚行則依然拿著棉簽,靜靜等著她的反應,不急不躁,仿佛確認她就會妥協一樣。
不過他這次料錯了,蘇愚非但沒有妥協,還說了一句讓他難得的覺得顏麵盡失的話。
“楚先生,我想你可能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討厭無事獻殷勤的奸詐小人。而您想要玩兒女兒,也找錯了地方,帝都大學西苑有的是美女,如果還不夠,帝都大學正門斜對麵的園子裏,肯定夠你挑的,我就不奉陪了,我的時間金貴的很呢。”
然後就不再看楚行一眼,像來時一樣赤著腳,即便受傷也穩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