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癡虎張誌新咧嘴扯出一抹嗜血的獰笑,單手拎著衣角,像拖小雞一般直接拖進來保安室。
張誌新死命掙紮著,似是預見了幾步遠那處小房子便是人間煉獄,驚恐到渾身汗毛炸起,痛哭流涕道:“放開我,放開我。劉漢風,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劉漢風默默轉過身去,攙起那名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女生,輕啐道:“死有餘辜。”
便扶著她往門外走去,隻留下張誌新嚎了一路,最終還是被拉進了保安室,十幾名莽莽大漢隨之而入,各個麵帶殘忍笑容。
劉漢風剛扶著醉酒女生出了夢蘿酒吧門,被晚風一吹,女生捂著嘴幹嘔一聲,慌忙扶住牆角,大吐特吐。
夜深人靜的小巷中,隻剩下女生陣陣幹嘔聲,腹中早已是空空如也,再吐隻怕連膽汁都要回出來了。
“給。”劉漢風從便利店買了瓶水遞給她。
“謝謝。”女生抹了抹嘴角殘跡,大著舌頭到了聲謝,咕咚咕咚,一會便喝下了大半瓶水。
皎潔的月光直直打在劉漢風那張棱角分明的俊朗臉蛋上,表情無悲無喜,隻是從眸子透著一股憐惜,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扼腕。
借著月光,女生總算看清楚了這名把自己從龍潭虎穴就出來的好漢。
第一眼便已呆愕當場,一張清秀臉蛋上滿是不可思議。
咣當一聲,手中水瓶,再也拿捏不住,滑落在地,濺起一地水花。
“漢風哥?你…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劉漢風板著臉反問道,“還是你褚雅不希望我出現在這兒啊?”
“不是的,不是的。”褚雅一臉驚慌失措,拚命搖著手,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看到劉漢風那越來越冰冷的神情,褚雅終於承受不住,無力蹲下身來,抱著雙膝,小聲抽泣著,蒼白無力地辯解著,“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看到褚雅這副悲傷無助的樣子,劉漢風不禁想起那小時候跟在自己和小芳身後,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女孩。
本來該是兩小無猜的發小,可是隨著自己和黃芳蝶的決裂,自己跟褚雅聯係便也少了,隻知道小他一歲的她也考入了臨泉一中,和自己做了校友。
“哎。”劉漢風長歎一口氣,摸了摸褚雅腦袋,和小時候一樣,隻要蹲在地上就能哭得死去活來,沒有自己哄她,是絕不會起來的。
“起來吧。”
褚雅使勁搖了搖頭,一頭青絲紛飛如蝶,如畫卷潑墨般綻放出一朵黑色牡丹。
梗咽道:“不要。不要。我做錯事了,漢風哥哥又要像三年前一樣不要我了。”
“聽話。小雅,我沒生氣。”
“不,你就是生氣了。”
還是一模一樣的脾氣啊,劉漢風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衣,從下麵塞到褚雅麵前,笑道:“再不起來,這顆棒棒糖就歸我了哦。”
“才不要。我的,糖都是我的。”
褚雅一聽,忙跳起來,搶過棒棒糖,嘟囔道。
抬頭卻看見劉漢風那張滿是戲謔的麵孔,不由又羞又惱,憤憤道:“就知道欺負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