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不過你不能來我家裏,也別想我短期內能給你答複。”
最後裴以琛乖乖答應,歐詩童鬆了口氣,這才下車得以上樓。
她甚至看到裴以琛的車也是再樓下,如果顧少北那般等了一陣子才離開,不由得苦笑。
可總覺得他這喜歡並不尋常,反而鬆了口氣。
這時候,她才打開了之前一直沒有充電的那個常用的手機,無數的短信和未接來電猶如潮水一般湧過來,她細仔細看了看,卻是沒有顧少北的,心裏有一種難以對別人說的失落。
她強行忍著一一回複,甚至王斌也擔心地和她聊了一會兒,她最後翻到的是許嫣然的信息,這次她離開,隻告訴了顧銘佑聯係方式,許嫣然那家夥顯然急壞了吧?
看看她打的電話的量,就知道。
歐詩童立刻回給了她:“嫣然,我是詩童。”
許嫣然氣得聲音都發抖:“好啊,歐詩童,你現在總算是想起我來了,我才知道我也不算你什麼好朋友了,你還答應和我吃飯呢,那天我巴巴等你那麼久,你倒是好說失蹤就失蹤。”
歐詩童這才想起她之前說要對男神表白,所以和她說說情況。
可自己真的忘記了。
事情來得也突然,什麼都不顧上,回想那時候離開,真的有一種喪家之犬的,惶惶不可終日。
她給許嫣然解釋了許久,她才原諒她。
不過兩個人卻好似因為這件事情,有了隔閡,那是因為當時顧銘佑警告說讓她誰也不要聯係,她覺得顧銘佑難得這麼緊張,也就聽了,所以也覺得心裏很是愧疚。
就約道:“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情怎麼樣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啊?”
許嫣然還隱隱有些氣憤,惱羞成怒地道:“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哼,看以後再說。”
歐詩童知道她可能想讓她再求著她幾下才說,卻覺得自己真的沒心思去哄人,就故意道:“你不說算了,我也不告訴你我現在的進展。”
許嫣然果然急了:“你現在什麼情況?”
歐詩童卻但笑不語,但是經不住她問,也就和盤托出了和裴小弟弟的事情。
許嫣然大有些羨慕嫉妒恨:“我那麼幸苦,人家也隻是看了我一眼,你可倒好,不做什麼,就有人能到追著要你。”
歐詩童很想苦笑,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被人呢賣了兩次。
女人沒地位隻能被拿去和親?她真的很討厭顧銘佑的這種思想,偏偏他在女人麵前還裝著多開明似的。
這些,她其實是很想和許嫣然說的,但是,她總覺得許嫣然似乎也變了很多,比如剛剛她那樣和她道歉,她還是要生氣說以後都什麼都不告訴她。
歐詩童淡淡一笑,沒說什麼,和她又扯了些別的,就各自掛了電話。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親人和朋友都離她好遠,忽然覺得孤立無援起來。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母親還正常的時候,和她說的話:“最後,什麼親人朋友,都是錦上添花,唯獨能和你相伴一輩子的甚至不是你的小孩,而是和你攜手並肩的那個男人,你的丈夫。”
所以,她其實真的應該結婚了嗎?
難道真的要嫁給裴小弟弟?
可她本能的想搖頭,腦海裏先是浮現出另外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不過她隻想了想久拚命搖頭,將那人拚命從腦海裏摒除了出去。
這一晚,她難得有些失眠,第二天,a市依舊是陰雨綿綿,她不由得想念那時候的b市的海邊。
她迷迷糊糊睡到日上三竿,忽然收到一條信息,是她以前在b市的獨立手機,起先,她以為是顧銘佑發高燒燒糊塗了,所以還隻給她那個手機發信息,可那個號碼,她看了一眼,忽然毛骨悚然。
不是顧銘佑,而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
顧少北?!
他怎麼會有她這個號碼的?
她忽然明白為何這麼久了都對她不聞不問,他不是不管,而是一直對她的行程了如指掌嗎?
她不由在這溫暖潮濕的天氣裏,生生地感受到一絲刺骨的冰冷。
迫不及待點開他發來的短息,是一個時間和地點,時間是今天的晚上七點,地點是他的一處別墅。
她不由得蹙眉,心裏總感覺是一道鴻門宴,因為還讓她不要吃飯就直接過去。
她猶豫著要不要和顧銘佑說一聲,但是就這麼鬼使神差,她誰都沒告訴,懷著自己也為無法理解的心情,她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