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色格外的涼薄。
“海逸大飯店”的頂樓上,有一家溫馨的小茶館,名字叫“無憂小築”,麵積不大,卻布置的滿園**、淡雅別致。古色雕飾的四周分布著吊蘭、常春藤、綠蘿,長長短短,還有那舒展的鳳尾竹擱置在古樸的雕花小幾上。抬首間便可見那清朗的月色與星光點點。恍惚間,像是穿越了時空隧道進入了古代。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對麵而坐著一對輕聲交談的美麗女子。
“文娜,你可真會約地方,今天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樓上會有這麼雅致的地方。”上官煙逝輕輕把玩著手中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看起來,這裏的老板品味不錯,這讓她聯想到了今天她還去過一家叫‘無憂居’的茶樓,感情這年頭‘無憂’這個名字這麼吃香。
蔣文娜一口幹掉了杯中的茶,然後說:“尚鴻,沒想到你會住在這裏。”
“住這裏怎麼了?”上官煙逝有點莫名其妙的問。
“你不知道啊。”文娜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上官煙逝。
上官煙逝淡淡的搖搖頭。
文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天啊,真的要被你打敗了,尚鴻,你知不知道這家飯店是誰的,經理又是誰?”
上官煙逝還是搖搖頭。
“我說你怎麼讀書那麼聰明,這種事情反應就這麼遲鈍啊,你想想飯店的名字。”文娜提醒。
“海逸……”上官煙逝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問:“是‘海天集團’的下屬飯店?那經理是……”
“馮妮。”文娜替她說了出來。“不過海天的總部在這裏,所以於逸飛也在這裏辦公。”
他也在這裏辦公!這太危險了!上官煙逝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兒子長得實在太像他了,萬一……
不行,一定要馬上搬走。可是父親新買的別墅還沒完全裝修好。上官煙逝的心從未如此紛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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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
酒吧裏很暗,隻餘幾盞手工綿紙燈籠慵懶地昏昏黃黃著。
牆上的掛鍾指向淩晨三點。已經沒有客人再登門。
一個寂寥的男人坐在黑色吧台前,隻是一個背影都顯得那麼孤寂。精致的水晶煙灰缸裏,長的短的煙頭;酒杯裏的液體,喝了又倒,倒了又喝,沒人知道這樣輪回了多少次。
“他到底要喝到什麼時候?”諸葛晨打了一個哈欠,他的電話已經快被老婆打爆了,可他還是不放心就這麼離去。
龍飛一聳肩,說:“那誰知道,他是喝不醉的。”
“他這麼喝下去也不是辦法。”諸葛晨擔憂的說。
龍飛歎息道:“女人都是禍水,這輩子我算是看透了,說什麼我是不會結婚的。”
“那是沒有女人看上你。”諸葛晨嗤笑到。
終於,龍飛等得不耐煩了,站起身走到於逸飛身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逸飛,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愛不愛馮妮?你要是還愛她,那就幹脆娶了她,何必在這裏痛苦。”
於逸飛將手中燃著的煙頭猛地攥進手心,嘲諷的笑到:“你說,什麼是愛?”
“我看你是喝多了,連什麼是愛都分不清了。愛不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要是有一個女人能讓我有那種感覺,我或許會考慮結婚。”
“考慮結婚?哈哈……結婚,是啊,結婚,是不是結了婚就可以忘了她。”於逸飛低沉的笑著,眼前浮現的依然是那張讓他又愛有恨的絕色容顏,自從見到她後,其他的女人早已經從他腦中淡開了,包括馮妮,反之是她那張魅惑的麵孔卻是愈來愈清晰。
剛湊過來的諸葛晨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說:“我倒是認為,愛與不愛跟結婚沒什麼必然的聯係,愛一個人並不一定非要娶她,而娶回來的女人也並不一定就要愛她。總之,我認為愛情跟婚姻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