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煙逝一打開門就看見張阿姨神色緊張的站在那裏。張阿姨是照顧小溪和念飛起居的,晚上會跟於阿姨輪流值守,就連她們的房間都是雙套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這麼早就來打擾她的。難道是……
“張姐,怎麼了?是不是小溪出什麼事了?”她一直擔心那麼小的小溪忽然換了環境會水土不服。
張阿姨麵有愧色的說:“不是小溪,是念飛,上官,真是對不住,都是我沒照顧好孩子。”
“念飛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上官煙逝收緊睡衣,說著就向女兒房間走去。
張阿姨緊跟其後說:“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感冒,就是總說夢話,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叫她又不醒。”
上官煙逝身形一頓,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一種不祥的預感似利劍瞬間穿透她的心髒。會是因為昨夜她的放縱麼?可是沒有道理會連累到念飛呀。
房間裏的光線很暗,兩個如玉的女孩在一張大床上靜靜的睡著。
上官煙逝慢慢靠近睡夢中緊蹙眉頭的女兒,伸手觸及她光潔的額頭,卻倏然發現女兒的眉心隱隱現出一個紅如朱砂的圓點,心下一陣驚怵。驚慌的擼出她細嫩的手臂,一片片細小的如針鼻大小的紅點密密麻麻觸目驚心。心下一片冰涼,竟然驚出一身的冷汗。
“張姐,你照顧好小溪,馬上打電話讓尚助理過來照看想逸,我送念飛去醫院。”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匆匆忙向兒子的房間跑去。
熟睡中的想逸,嘴角含笑,睡容竟是那般的純淨美好。
還好,還好,兒子沒事,她真的擔心兒子會像當年鄭希蓮所說,與他的父親相克。她一直擔心回國後兒子會出什麼狀況,倒是從未擔心擁有聖女命格的女兒會有什麼,然而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想到回來的幾天裏,她大多時間都是跟於逸飛在糾纏,似乎忽略了孩子們,心中不覺一陣愧疚。
張阿姨還沒給尚錦航打電話,他人就已經出現在飯店門口。
上官煙逝背著女兒走出飯店大堂的時候恰巧與尚錦航碰了個正著。向來以冷靜自持的尚錦航,此時眼中有著難得一見的驚慌失措。
“上官小姐?念飛這是怎麼了?”
上官煙逝愣了一下,問:“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快幫我一把,我去開車。”
尚錦航伸手抱過沉睡不醒的念飛,當他看到念飛眉心的朱砂時,驚愕的看著上官煙逝,問:“念飛的眉心……這是怎麼回事?”不知為何,他忽然聯想到了剛才董事長的電話。
兩人乘電梯到停車場。
上官煙逝幾步走到車前,說“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所以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伸手打開車門,又說“你回去照顧想逸,今天就不要讓他去學校了。
尚錦航輕輕將念飛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係好安全帶,沉吟一下才說:“董事長剛才來電話了,他說打你房間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機,所以讓我過來了。”
“爸爸說什麼了?”上官煙逝直覺的認為發生點了什麼。
“董事長說,看守祖屋的人昨晚發現……地室可能被人打開了。”
上官煙逝一個抬首,驚愕的盯著尚錦航,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開來,她忽然覺得雙腿的溫度正在慢慢流逝,僵硬的有些無法動彈。
“這怎麼可能?”她不可置信的低喃。她早就知道,想要打開地室之門,除非是擁有聖女命格的人,否則,開啟的人必死無疑。更可怕的是,即便是聖女打開了地室之門,那裏麵埋藏的秘密也會影響到整個尚家。
尚錦航對尚家地室的秘密也是略有耳聞,因為他是尚家為數不多的遠方親戚,否則董事長怎麼可能將國內的一切交給他打理。他默默的看著上官煙逝一貫冷清的臉孔如今竟是毫無血色,安慰到:“也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董事長是想讓我們盡快過去看看,守屋的老人說是看見很多小黑蛇在天井爬,並沒看見出口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