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電梯的門輕輕開啟——一雙黃褐色的男士休閑鞋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是誰說過,女人的眼淚是最致命的武器?
輕輕地,他輕撫她淚濕的臉龐,就像珍惜一件精致上好的瓷器,眸中的憐惜與疼愛是那樣的,毫無掩飾。他情難自禁地將她輕擁入懷,輕聲呢喃:“我,就讓你這麼難過麼?”
她輕輕地搖頭,灑落他一肩的淚水。
他深深地用了力,魏然一歎,腦中某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清晰,過往如昨日重現,像一部陳舊的電影在腦中一段一段閃過……
曾經的她,在他麵前流過太多的眼淚,隻是回憶,心上依然會有細細的痛,如針刺。
有一點二姐說的對,他的確是被她拋棄的,他該恨麼?有誰能忍受在愛情的最頂端轟然落下,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更何況,那時候,她就是他的命。也許一個人能夠完全忘記過去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那樣就不會痛。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記起,每見她一次,就會記起一些,直到今夜,他腦中的碎片已完全拚湊完整。
上官煙逝努力平息自己紛亂的情緒,不想在他麵前表現的這麼脆弱,至少不能讓他知道,她的淚是因為發現了她還愛著他。是的,她還是這麼愛他,甚至比從前更加的無可救藥。
有時,愛太濃稠也是一種毒藥,蝕人心骨的毒藥。
“對不起,我……好像失態了。”她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出來,可是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般,手腳都冰涼。
於逸飛製止了她的動作,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別!別這樣。”上官煙逝緊張的輕呼,雖然已是深夜,可她還是擔心會被人碰到,他們之間的流言蜚語已經太多了。雖然飯店裏言令禁止員工私下議論客人的一切,可是她從那些異樣的眼神中還是看出了些端倪。一個是飯店總裁,一個是飯店經理,另一個是飯店的女客人,這種複雜的三角戀情往往是員工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笑談,更何況,他們三個還是長相那麼出色的人,這更是符合人們幸災樂禍的八卦心裏。
於逸飛漠視著她的緊張,緊抿著嘴唇,大步走到她的房間門口……
“把我放在這兒就好。”上官煙逝終於雙腳落地,卻也順勢將他堵在門口,“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早點……回去吧,我……我……”她終於是說不下去了,因為於逸飛黑幽的目光正死死的定在她臉上,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看穿心事的透明人。臉頰火燒火燎的紅著,在走廊壁燈昏暗的光線下分外迷離,如夢如幻。
忽覺身子一輕,一雙結實的手臂再次將她抱起,緊接著,就是木門重重扣緊的聲音。
一進門,他就把她按在門板上了,灼熱的氣息在距她一寸之遙熊熊燃燒著。彼此深深地凝視,目光流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潮在空氣中慢慢湧動……
心慌到不行,氣都不敢用力喘,越是想壓抑,流竄的氣息就越狂亂……終於,他的唇重重落了下來,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粗重的喘息泄露了彼此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唇舌相繞,蝕骨纏綿,無休無止……
她終於忍受不住他激情的誘惑,嚶嚀一聲,雙臂如小蛇,緊緊將他攀附,而他的雙臂,像蔓草般將她緊緊纏繞起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令她呼吸急促,幾乎透不過起來……她想輕輕的掙紮,卻換來他更加熱烈的糾纏。
他,在懲罰她!
他的大手,如潮水般繞過衣衫在她的每一寸肌膚蔓延開來,她屏住呼吸,隻感覺他溫熱的指腹在她微涼的肌膚上纏綿、輾轉,如電流流竄……她越是閃躲,他卻越是糾纏……怎麼辦?好像要窒息在他製造的浪潮中無法自拔,怎麼辦?怎麼辦!
門口到臥室的距離實在太遠,他選擇了距離最近的貴妃榻,就算是幾步之遙的距離,他也感受到無法忍受的煎熬。
沉重的身體將她密密的覆蓋。猛地掀開她粉色的衣衫,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豐滿圓潤的……她比以前更加豐滿了,就像是一顆極致誘人的水**,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而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深沉的夜色剛剛翻開它華麗的篇章。晚風狂,情飛揚。夜雨下,心低蕩。往事曆曆不能忘。
淅淅瀝瀝的秋雨,纏纏綿綿下了一夜。
清晨涼薄的氣溫,已讓床上累及而眠的女子稍感不適。她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腦子裏有片刻的混沌,仿佛不知今夕何夕,身處何地。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這才猛然覺醒。回首身邊,寬大的床側空空如也,就連餘溫都不曾留,仿佛昨夜的一切隻是她一個人做了一場了無痕跡的春夢。心中泛起一絲失望,他竟然早已離去。
門外的敲門聲依然急促,她匆忙的下床,腳下卻是一個踉蹌……這就是昨夜一夜放縱的結果。找到一件寬大的睡衣,遮掩住滿身歡愛的證據,這才施施然前去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