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三思,她已經夠可憐了。”於逸菊溫言相勸。她知道,如果奶奶及父母得知外麵有一對如玉般的孫子孫女,他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二姐說的她是誰?
一直默不作聲的於逸飛黑眸一抬,深邃的目光直射於逸菊,他大概猜到了二姐與四姐所打的啞迷了。
於逸蘭沒有理會於逸菊,目光如炬的瞪著於逸梅,不吐不快到:“大姐,你家小三今年也是十虛歲對不對?”
“廢話。”於逸梅冷哼。
“我記得十年前的冬天,宋紫露來醫院做過檢查,她被查出是‘早孕’對嗎?”於逸蘭開門見上的問。
於逸梅心頭一顫,閃爍其詞道:“人都沒了這麼多年,我,我那還記得那些。”她忍不住看了弟弟一眼,發現弟弟那雙瞳眸,正幽冷深邃的盯著自己。
“你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你用自己的尿液換掉了宋紫露的,然後她才拿著那張尿檢呈陽性的化驗單去了一中對嗎?第二天,尚鴻就徹底消失了,我說的對不對,大姐?”
於逸梅語塞,十年前的確是她幫宋紫露做的手腳,可那一切都是奶奶的注意,就算她不幫忙,奶奶還會找別人幫忙不是麼。
床上的老太太終於沉不住氣,揮揮手,不耐的說:“小蘭,這都是哪輩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宋家那丫頭也沒了,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你弟弟這不是就要結婚了麼,孩子總會有的。”
“奶奶,關係可大了,宋紫露是沒有懷孕,可是被你趕走的……”
“二姐!”於逸菊一聲驚喝。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還是第一次聽到於逸菊這麼嚴厲的聲音。
於逸蘭咬著下唇,不甘的回身看著於逸菊,就要吐出口的話就這麼在嘴邊忍了又忍。好一會,直到嘴唇都要被咬破,這才深吸一口氣,聲音透著一絲哽咽道:“老四,還要瞞下去嗎?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小弟另娶她人嗎?”
於逸菊眼圈一熱,心疼的看著於逸蘭,無奈的說:“二姐,不能……不能緩一緩麼,我們這麼做,太……殘忍。”
於逸蘭抬起頭,蒼茫的視線落在純白的天花板上,明明有**可以終成眷屬,現在卻是被無情的陰謀硬生生分開,這難道不是一種殘忍?是呀,她又何嚐不知道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可是,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弟弟娶了馮妮,她又真的替那個女子心有不甘。
“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於逸梅疑惑的問,她好像聽出了一些苗頭。
於逸菊淡淡的說:“大姐,你就別問這麼多了,最近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小弟的婚禮籌備我就不幫忙了,你多費心。”
於逸梅沒再追問,疑惑地看著兩個妹妹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心中的疑問卻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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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有些人而言,失去了光明,就意味著生活失去了全部的意義。可是,人生太多有意義的事情等著她去做,上官煙逝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的孩子們以溫暖、關懷與愛護。
幼兒園的門口,太多等待孩子放學的年輕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們,眾多車輛將本就不算寬敞的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在車內等待了一會,尚錦航終於放棄了將車子擠進幼兒園門口的想法。回頭對車子後座恬靜的女子說:“上官小姐,前麵車子太多,我把車停在這裏,您在車上等著我,可以嗎?”
上官煙逝點點頭,她知道尚錦航是在擔心她的眼睛看不見,出去多有不便。
尚錦航拔掉車鑰匙,剛想下車,又頓了一下,問:“你看,我是幫您打開窗戶,還是將鑰匙留在車上繼續開著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