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怖嚇散了智力和勇氣,更讓那幾人腿軟身顫,逃命之行毫無章法。裹成一團慌不擇路,進了街西頭一院。進門後才發現進了絕路無地可逃。剛要出去,那七匹狼奸笑著跟來,已將門口堵住。隻聽跛腿那個人說:“上次仗著人多,空識老禿驢和雜毛中虛糾集爾等鼠輩逼得我七匹好緊,奈何天不絕我。今日狹路相逢就清了舊帳。到了地府,可別怨我等,就怨那老禿和雜毛吧。”說時,他指著那兩個帶頭人,原來門口的一晃讓他早就認清了這二人曾是參與追殺過自己的人。
在那幾個人毫無方寸的顫抖中七匹狼驟然發動。血練飛舞,那幾個人用死亡終止了飽嚐的恐懼。七匹狼原本就比他等高出好多,此時又讓恐怖解除力氣和智力,一個個呆若木雞,殺此等人僅須武藝,隻管砍瓜切菜舊行了。七匹狼索性連剛出房門的看覷的老頭老太和一小玩童一並殺戮後揚長而去。
聽到這裏,牛大鵬幫主義憤天膺,銀牙咬得咯咯有聲問清去向就欲追蹤。那老人看出情形,就勸道:“義士正義凜然富有血性,見義勇為之奉令我等敝鎮人十分崇敬,但不可逞血氣之勇,這中山七匹狼十分棘手,已報於官府。官府一聽是江湖尋仇,又是七匹狼作案也是無可奈何,推委說讓我等先將屍體收全,他們隨後就來。已有兩個時辰了,尚不見人影。死難者中的兩位帶頭人是通臂門馬佐成宗師的入室弟子,已有人去送信。義大信不等若是通臂門英雄到了,一起商議伸張正義之法呢?”
牛大鵬謝過老人的善意解勸,說元凶走了已久若不趕緊隻怕又沒了蹤影。他執意要追趕,老人隻好要他小心,他斷定七匹狼要會老巢山西。他趕到豫北與晉南的黃河渡口時果然看到了那七個怪人。他就在南岸展開了廝殺。七匹狼起初並未將他放在眼裏。待到三招撂倒三狼後,才知遇上勁敵。牛幫主神力威猛先聲奪人,餘下四狼並肩齊上將牛幫主圍在核心群毆起來。但又不敢硬碰牛幫主的玄鐵扁擔,隻是一味在周圍遊走,伺機遞出一招半式。七狼瞬間餘四,吃了大意之虧。
此時采取群毆之式已無法扳回頹勢。雖然圍住了牛幫主,卻又不敢近身,心中怯意以讓四狼輸了七分。激鬥半個時辰後,餘下四狼都吃了玄鐵扁擔的重擊。七狼皆負重傷,無再戰之能。七匹狼橫行一時想不到載在名不見經傳的牛幫主手裏,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不禁心有不甘滿臉的悲痛。牛幫主出了心中義憤之氣,卻又不知該如何料理。從未殺過人的他隻好給七匹狼一個悔過之新的機會,僅廢了他等武功了事。七匹狼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牛幫主剛回到山西幫中,渡口之戰的消息接踵而至。幫中人聽了消息去找幫主核實,才知確有此大快人心之事。江湖訊息實在是快,此時牛幫主聲譽鵲起已成了武林注目的後起之秀。
鐵肩幫因牛幫主之名,從此浮出水麵,並名聲大噪,迅速壯大起來。牛幫主深恐樹大召風,就將鐵肩幫所在地改成商號新式。門麵一侓生意堂口,內院才是處理幫務之處,同時嚴侓幫眾,抬高入幫門檻。如此布置一則隱蔽,二則表明鉄肩幫是隻為幫眾搏一口飯吃的正規生意人。然是如此,還是引來了他人的算計。
就在牛幫主剛剛把總舵遷到泰安不久,發生了一件大事,幾欲讓剛剛有點氣候的鐵肩幫土崩瓦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