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是一個低沉的聲音,晴亦停了停手中的動作,左手抓緊樹幹,右手撥開眼前的的枝葉,卻發現,依舊看不見樹下的人。
“我,我是,晴亦公主身邊的,身邊的宮女,奉命來取東西,我……怎麼這個高……啊!”晴亦本不是很怕,可是低頭一瞧地麵竟一陣犯暈,不想手一滑要往下掉,好在右手還可以抓到另一根樹枝,這樣一來她吊在了樹上,同時也看到了樹下的男子。
“想來,便是玉將軍了吧?可否,可否幫我找根繩子來?”
玉成翊低聲恩了一聲,便轉身去了不遠處的井旁,解下了水桶上的繩子,晴亦放心了,想著如何換個姿勢,可以讓她跟安全些。
待她安全後,玉成翊將繩子拋了上去,晴亦一看這繩子估摸著有一丈長(三尺為一米,十尺為一丈),好在她爬的不算太高,將繩子拴在樹上便順勢下來了。
“姑娘在這樹上作甚?”玉成翊麵無表情不知是什麼個心情。
“取一下樹上所掛著的錦囊,不知玉將軍可否幫我一幫?”
玉成翊掃了一眼她手中的錦囊,便縱身一躍,將錦囊一個個拋了下來。晴亦自是高興,待他落地道了聲謝便將錦囊盡數攬入懷中急急走了,這些舉動竟引得玉成翊發笑。
晴亦公主的婢女,當真是有趣,倘若此次可離開南辰,向公主討要了這丫頭也不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也確實是自己想多了,搖搖頭抬腳欲離去,哪知樹上竟直直落了一個錦囊,在他的腳邊,撿起才發現錦囊上繡的是一對比翼鳥。
怕是剛剛遺漏的。思慮一番還是打開了,裏麵靜靜躺著一張字條,字跡娟秀略帶稚氣:
今日的戲,結局當真不甚討喜。
僅幾個字。
這是他們初次見麵。
因南辰舉行三年一度詩武會,南辰皇帝接見各國來使數次於宮中大擺宮宴,奇怪的是次次都邀請了玉成翊,可他次次推脫,南辰皇帝也不便多說什麼,畢竟是他要拉攏人家,更何況四國之約,戰場之上,對方將領不可生擒,或死著被抓回敵國,或活著回到本國。南辰皇帝也是一邀請的名義將他禁於宮中。
然這次,玉成翊竟出現在了宮宴之上。
他靜坐著,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上座的皇帝眼中也閃過了疑惑,不成玉成翊想通了。
直至殿外傳來“公主到”三個字是他才稍稍有了些異樣。
華服在身從不顯豔俗,生生將殿中女眷的光芒壓了下去,大有一種,萬人之中我獨美的視感。
“兒臣參見父皇。”
與上位的皇帝眼中難得有了笑意,卻依舊是麵不改色“免禮,晴兒就坐吧。”
她福了福身,入座,不巧的是,正對麵便是靜坐不動的玉成翊,眼中閃過詫異,但畢竟是皇女,即使如此也不曾失禮。
宮宴上依舊是各府的女眷表演才藝,以求得到各國的王爺和太子另眼相看,晴亦眼中漸露疲憊之色,這些花癡女人。
這樣她竟斜靠在椅子上開始打起了盹。驚醒她的是皇帝的話語。
睡意朦朧的她,腦海卻敏銳的抓住幾個字眼,晴兒,出嫁,選駙馬,太子……腦海中不斷的循環著這些詞,終於才連起來,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將她猛地驚醒,愣了許久,又聽到皇帝開口“晴兒。”
她靜了靜心,應了一聲“父皇。”
“大殿之中,晴兒可有心儀之人?”
她低了低眸子,終是揚起了一抹笑“父皇說笑,晴兒的婚事自是由父皇做主,心儀之人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