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客人到了。”
“嗯,你先去歇著吧。”七冉聞言便讓小玲兒先歇著去了。
解憂閣是七冉的居所,意在為人解憂,正是因為七冉幫成州很多人解過憂愁,且都成功了,所以成州的人多數都是對七冉更加好奇。
房中僅留七冉和那女子,二人中間隔著一層輕紗,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姑娘請坐。”七冉的聲音略顯清冷,卻讓人聽了感覺像是炎夏中一縷微風,說不出的清涼。
對麵女子一襲紅衣,麵上亦覆薄紗,看不清其容貌,但瞧著她的身段,想來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姑娘便是七冉?聽說姑娘善解憂愁,不知如何個解法?”
“一般來說求而不得是愁,心事未了是愁,患得患失是憂,身有福禍是憂,這一切不過是心有牽掛,既如此,了了心中的願便可了,不知姑娘有何心事?”
紅衣女子略低了低頭,思慮許久才開口“五年前,北陵和南辰在陵江的那一戰,姑娘可曾聽過?”
七冉眼中閃過了什麼,靜了靜心“略有耳聞。”
紅衣女子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我叫司城晴亦,姑娘應該聽說過。”
司城晴亦,七冉自然是聽說過,南辰唯一的公主,也是南辰先帝最疼愛的子嗣,這公主才貌雙全,必過南辰皇室任何一個皇子,更是在政事上深得南辰先帝的心,而南辰先帝曾也有過傳位與她的想法,這樣看來她的能力不可小瞧啊。
這樣一個女子在五年前遇到了玉成翊,北陵的安陽郡王,亦是北陵的大將軍。
五年前陵江一戰,北陵將領玉成翊,南辰將領司城越,可惜那一戰南辰搶占先機,北陵慘敗。
且先不說北陵死傷無數,就連玉成翊也被擄了去。隻是南辰先帝愛才,僅僅隻是將他軟禁於宮中,允許他宮中自由走動,意在拉攏。
司城晴亦眼神飄忽,開口道“我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的他。”
且說司城晴亦在南辰政治上是有一定地位的,便也想過拉攏玉成翊,而他們倆的相遇卻不是司城晴亦刻意去找他的。玉成翊住在玉衫院,極為偏,他將南辰先帝派去的婢子,太監統統打發,身邊隻留有一個親信。
司城晴亦帶了幾個宮女去了玉衫院。這玉衫院本來極為偏僻,無人居住,就連玉衫院這名也是司城晴亦十歲時隨口賜的。
這一次她來這確實不是為了拉攏玉成翊,而是為了藏好她的女兒心。世人都說南辰公主在氣勢,謀略上不必男子差,做事雷厲風行,可她好歹也是女兒家,不能顯露在人前,但私下常常會親手繡一個錦囊,在紙上寫滿自己的願,掛在宮中最老的銀杉樹上,便是在這玉衫院中。
這銀杉樹活了百年之多,也漸漸被人遺忘了,可當年晴亦瞧見它時一眼便喜歡上了。如今那棵銀杉樹上已然是掛了不少錦囊,夏日裏銀杉樹正是枝葉繁茂,掩去了不少,可以不排除哪天玉成翊或他身邊的人恰巧看到。
到了玉衫院,遠遠瞧見一個男子提著一桶水往內屋走去,晴亦手一揮讓身邊的宮女都停了下來,轉而去了一個角落,她打量了幾個宮女一眼,環視了四周看見玉衫院中空置的屋子。
“平蘭,你隨本宮過來。”
不出幾時,一個穿著宮服的女子從房門中踏了出來,可不就是司城晴亦嗎。她吩咐其中一個宮女再去為平蘭找一套宮服,剩餘的宮女便都打發走了。
她會武,卻不會輕功,取下錦囊全憑爬樹,可她也顧不上形象,比起錦囊,她更願意丟這個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