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事情真的很忙,盛致宸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公司出了點問題,回來我再向你解釋行嗎?”
不行又能怎樣,可他前腳剛走,景之後麵便跟了上去,這幾天她總感覺他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其它她不怕,她就害怕這些事是對他身體有傷害。
她跟在他後麵,發現他根本不是去的什麼公司,而是某家咖啡館內,他剛走進裏麵,就有人向他招手,隔著那層玻璃,景之看得一清二楚。
並且,那個人她還認識,不就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小情人,林鶯鶯嘛。
到了今天,景之如果再把她想成他情人就真的太傻了,盛致宸如果真的喜歡她,大有千萬種理由將她留在身邊,或者就是分得徹徹底底,不會這麼偷偷‘摸’‘摸’來見她。
那麼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她從外麵看著他們嘴型不停再動,最後,盛致宸從包裏拿了份材料給她,又說了幾句才離開。
晚上,等盛致宸再回到醫院時,景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他今天見了哪些人,他撒謊的時候眼神都不敢瞄著她,以前她都沒有發現這個規律,所以正當他又要轉過頭說時,景之直接將他阪直,“你騙我也沒用,我自己都看見了。”
他驚慌失措地看她,“你不要誤會,我和鶯鶯已經沒有那層關係了。”
“你們有過嗎?”景之很信誓旦旦地問。
“是沒有過。”
“那你去找她是幹嘛的?”她拉過他的手,“盛致宸,不許騙我。”
盛致宸抱過她坐下,醫院樓下麵都是樹,被晚風吹著東倒西歪,沒有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薄涼得就像盛致宸此時此刻的表情,“景之,你知道我媽媽是怎麼去世的嗎?”
景之望著他,她發現隻有在提到他母親時他才會有這樣讓人心疼的表情,她點點頭,“陳伯告訴我了。”
“我母親非常愛盛業,她的‘床’頭夾著一張他們年輕時拍的照片,我母親每晚都要對著這張照片流淚,那個時候我很無知,以為這是令她傷心的東西,就把它扔到垃圾桶裏了,她回來知道後,在一車垃圾堆裏一點點翻出它,一邊翻一邊哭,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傷心過。”
他的眼眶漸漸濕潤,“可盛業他一直知道我母親是被誰害死的,因為盛業集團有把柄落在何雲山手裏,他居然跟她生活了幾十年,在他心裏我母親永遠都比不上他的公司他的權益。”
景之聽得動容,心裏的另一個想法卻漸漸形成,“盛致宸,難道盛業集團這些日子以來出的事情都和你有關。”
“是我‘弄’的,”他的一張臉仍舊那麼俊美,像是被隔絕在這世俗之外,“景之,我要他們都不得好死,不然我媽媽死得太冤了。”
“所以呢,你就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報複他們,你覺得你這樣做你母親在地下會開心嗎?她最親的兒子用自己的命傷害他最愛的人。”
“可是我不甘心,盛業他愛他的公司,我就要告訴他什麼才是最重要。”
景之蹭地站起來,“退一萬步來講,盛業是你的父親,盛業集團是你家的。”
“它早就不再是盛家的了,它是盛業和何雲山的。”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輕聲說,“景之,我告訴你這麼多是因為我要把這件事完成到底,你不知道,就算沒有這事我也活得累了,每天日複一日,連正常的生活都沒有,謝謝你這麼長時間陪著我,你是我除了母親外遇到最大的財富,所以我希望你幸福,也別再固執了,我已經讓律師將我的財產全部轉到你部‘門’,離開我後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