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曹操(12):初登仕途試鋒芒(一)
公元174年,是曹操20歲的大生日,也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這一年,曹操經過能人的推薦,被選為孝廉。注意這裏的“推薦”二字,是真正的推薦嗎?可能隻有曹嵩與曹騰及其秘密活動人員心裏最清楚。
在當時來說,要選為孝廉,有兩個必備條件:一是孝順,二是廉政。
孝順還是不孝順,外人都無權插嘴,這個問題由曹嵩與曹騰說了算,這麼說吧,曹操能把曹騰這個喪失性功能的太監當親爺爺看待實在是不容易啊,忘記自己的祖宗反認別人是祖宗,這可是一般的老兄做不到的,沒有二話也不用廢話,通過了。
至於廉政還是不廉政,這個問題主要由橋玄和許劭說了算,橋玄完全是出於自願,老婆都托付給你曹操照顧了我橋玄還圖什麼丫?甭廢話,給曹操打個一百分都不為過;而許劭呢?這位老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至少“出場費”不會低,所以單靠曹操空口說白話,這個名士絕對不會買曹操的帳,估計曹家是做了什麼手腳或動了什麼歪腦筋吧?終於許老兄開了金口,經他一報道,曹操身上就好比貼了個廉政的標簽,其身價莫名其妙的翻了好幾番,可謂當時的一匹“黑馬”從天而降,一時羨慕死一大批沒山可靠的老兄。
表麵上說是兩個條件,實際上草民不用說,各位朋友也看得出來,這不是還有一個隱形附加條件麼?
不用多說,那就是銀子問題,銀子一出,凡事自然水到渠成。而對於曹家來說,銀子不是什麼大問題,加上曹操的老爸曹嵩經常幹這捐錢買官的行當,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可謂“雞不撒尿,自有門道”。關鍵問題是:官職要好聽,而且花了銀子後如何更好的把銀子撈回來,還不能讓其他嘴巴多的老兄看出來,說白了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從上可見,要成為孝廉是很不容易的,很多老兄擠這獨木橋想成為孝廉,95%以上的老兄會以掉下橋失敗而告終,而曹操之所以能成功,得歸功於許許多多的幕後工作者的辛勤“耕種”,可謂“誰知曹家人,個個都辛苦”(涉嫌抄襲詩歌“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朋友可能要問:這麼多老兄想成為孝廉有啥意義?對於這個問題麼,與當今社會為什麼有這麼多大學生要報考公務員差不多,近千人削尖腦袋競爭一個崗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因為成為孝廉就有了當官的資格,與公務員半斤八兩,相當於牢牢的抱住了鐵飯碗。
曹操就穩穩當當的等著當官了,而當什麼官呢?又該活動活動腦筋、活動活動手腳了,這事還得交給曹嵩來辦比較妥當,事實也是如此。
曹嵩拿出自己捐錢買官的看家本領,加上曹騰是皇帝(靈帝劉宏)身邊的親信或是紅人,向皇帝及其一些有關緊要的人,求求情、送送禮什麼的,如此這般的萬事自然OK!
曹嵩與曹騰一唱一合,本不是一家卻勝似一家,有一句話真是講得一點不假,那就是“朝廷有人好辦事”,不然,就憑曹操單槍匹馬的,就是拎著豬頭累趴下也找不著廟門,就是找著廟門把豬頭送進去人家也不一定領你的情。
到底曹操會當什麼官呢?請聽草民嘮叨下一節。
大話曹操(13):初登仁途試鋒芒(二)
公元175年某日,皇帝開金口了,封曹操一個很重要的官職:洛陽的北部尉,類似於京城北區的公安局長兼監獄局長、法院院長的三重身份。
看來皇帝很給曹騰和曹嵩麵子,當然,給你爺兒倆這麼大的麵子是有條件的,不是白給薪水和福利的,那就是:現在兵荒馬亂的,京城的秩序很不好,大家夥都看到了,說有多不好就有多不好,簡直壞透了,不瞞你們說,真的是處處受威脅,你家的寶貝兒子要睜大眼睛替老子幹好了,上班不能吊爾郎當整天喝茶吹牛皮不辦公事辦壞事,完了賭博還整天想著玩女人,上班“摸魚”混時間還不算,還順便假公濟私損公肥私撈足公款,我是看在你們爺兒倆這麼些年忠心耿耿、鞍前馬後的才這麼做的,否則,老子就得說聲對不起了。我圖啥?作為皇帝麼,不用說大家心裏也有數,腦袋與江山。
此時的曹操是既能抓犯人,又能處罰犯人,北部尉絕對是一個牛B的崗位,不像當今社會,公檢法(公安局、檢察院、人民法院的統稱)雖有監督,但是分開的,這就意味著權力的分散,而曹部尉是洛陽北區絕對的“一把手”,權力一把抓,這小年青啥工作經驗(當今社會動不動就喊要有兩年工作經驗,而曹操連一天工作經驗都說不上)都沒有,到底能否把權力抓得起來呢?還是走入了黑胡同,幹脆做起了搜刮民脂民膏的行當呢?
上班第一天,曹部尉本來就是個屁股坐不牢的人,這是有原因的,並不是憑空來的,原因有仨。
一是從小被寵出來的壞毛病,從來做好事還是幹壞事都是腳尖向前,雙腳不停地。
二是長輩交待過了,當官得有責任心,一定要做好分內之事。
二是自個覺得應該表現自我,要做點實事出來,否則皇帝會“龍顏大怒”。
洛陽這個鬼地方,雖說是皇帝吃喝拉撒的“黃金地盤”,按理說文明程度應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現實中還確實不一樣,啥意思呢?就是因為洛陽北區達官貴人多,沾親帶故的,往往處罰一個人,不是朝廷哪個當官的六親,就是當地某個做生意的大款,要是哪個馬夫眼睛沒看好,一不小心壓死隻狗,都有可能是哪個狗官的狗,像狗一樣的畜生都有靠山,更何況還是個人呢?
這樣一來,法律定得再好也沒用,因為法律是人定的,事情也是人做的,反正什麼事情都少不了人,而人是會怕人的,即使不怕人,一旦拿到有些東西手還是會軟的,再加上社會****,法律蒼白無力,根本就是一紙空文,看起來一切都是瞎扯淡。
所有這些陽奉陰違、欺軟怕硬的歪風邪氣,曹部尉早有耳聞,按他的牛脾氣,就完全衝突了:這怎麼行?分明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既然這樣,就這麼說吧,我曹操可不是來玩的,要玩還不是呆在家裏好玩?再說得重一點,我就不信我的猛藥治不了這頑疾!
言下之意(借用一個古代名人的話來說就是):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話雖說得這麼好聽,曹操能順利強製執行到位嗎?請聽草民嘮叨下一節。
大話曹操(14):初登仁途試鋒芒(三)
曹部尉並非隻是停留在嘴巴上講講,要是光靠嘴巴說說不用手腳幹事,與吃飽肚皮放狗屁沒差別,而是怎麼樣呢?
發生在曹操身上就是這樣了,話要講,事要做,說幹就幹,立馬召開大會進行整頓改革,並製定了一係列新的規章製度,一時發下狠話:嚴格執行,絕不手軟。
這曹部尉這不有意抬當地貴人和貪官汙吏的杆嗎?意思相當明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新的規章製度一出爐,就已經得罪了一批從不把別人放在眼中的老兄,一時說三道四、指桑罵槐都來了,但曹部尉裝聾作啞哪管他娘的,而是胸有成竹自有安排,該幹嗎還是得幹嗎。
這不,曹部尉馬上派人去做了十來根五種顏色的木棍,粗粗的,類似於打狗棍,要是一棍子下去,不說是一條狗,就是一條機器狗也會當場趴下。
很明顯,說用來打狗那是開玩笑,而是用來打人,如果哪個老兄確實唧唧歪歪不聽話,那麼曹部尉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用民間的說法就是:吃柴。
以前規定的規章製度是這樣的:嚴禁違法出城,要出城辦事的人員,必須經過審查才能領取出城牌,然後持出城牌到城門口換牌,方可出城,持牌要經過嚴格審查,換牌也要經過嚴格審查,任何一道審查不合格,誰都不準出城。此外,如果情況特殊,那麼任何人都不許出城。
舊的規章製度規定得很詳細,卻連最起碼的處罰措施都沒有,不能不說是形同虛設,就像一根竹杆攔一隻狼進院子,能不出“羊命”嗎?
如此規章製度,咱們很容易得出結論,說到底因人而異罷了,關係不好的,大夥可以關他個幾天再罰點銀兩買酒喝;關係好的,大夥笑著巴結還來不及,平時自然會有敬酒吃,不用明說,連考不上秀才的大老粗(擱現代來說就是文盲)也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