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話曹操(20-24):困在籠中(1 / 3)

大話曹操(20):困在籠中(一)

曹部尉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也犯不著別人張嘴喊他,他就很自覺的站在風口浪尖去迎接挑戰,哪管它風大不大還是浪大不大,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吃的時候吃,大口大口的吃飯和喝酒,不存在飯不香、酒不甜的情形;該睡的時候睡,睡得還挺踏實,也不存在整夜失眠的情況。

在當時,有許多身邊的哥們還以為曹操這次進去(進班房)無疑,而最大的疑惑是:阿瞞的舉動太古怪了,肯定是腦子生鏽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可是腦袋牢不牢的問題,大夥看看,阿瞞根本不當一回事嘛,難不成是早晚都得死,反倒不怕死了?

就算曹部尉不管它,也有三個最壞的下場擺在他的麵前:一是被朝廷開除,滾回老家種田,有空打打獵弄點“野生貨”做下酒菜;二是馬上成為蹇碩的“下酒菜”也說不定,讓蹇圖含笑九泉;三是得個新鮮出爐的罪名,再被判個無期徒刑爛死在牢房裏。

不料,什麼不幸的事情都沒發生,皇帝反而公開下聖旨嘉獎曹部尉,說他如何的辦事有方,如何的治城有功,再加些將來再接再厲、為國爭光之類的廢話一籮筐,差點把曹操抬上了天成為神仙般的能人。

一時,首都洛陽假裝掀起一股類似於“學習曹操好榜樣”的熱潮,猶如曇花一現,好像之前根本沒有搞過類似的政治活動一樣。

好消息傳來,曹騰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而當天的日平均心跳數卻比平時多跳了十幾下,不是害怕,而是喜悅,難得這麼大歲數了,還能煥發出如此激動的精神麵貌。

一時曹騰喜出望外,愛國之情油然而生,什麼報效朝廷、振興東漢、為東漢之崛起而當官等等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有了,隻差對皇帝這位老兄說“我愛你”這種能讓別的老兄暈倒的病態話。

曹部尉的老爸曹嵩在幹嗎?他的目的很明確,很有針對性:一是想辦法把錢賺到手;二是把賺到手的錢捐出去買官;三是保持“賺錢――買官――賺錢”這條線良性循環。

之前,曹嵩對曹操並不看重,隻把他當個大草包喂養著,自從兒子當上洛陽北部尉後,也不是抱太大的希望,隻要自個的兒子在朝廷裏能不去惹事生非平平安安混到可以領取退休養老金就OK了,但經過這次“棒殺蹇圖”的事件,曹嵩對自己的寶貝兒子從不理解到理解,再到如今的刮目相看。

說實在的,一開頭,曹嵩不是有點而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這就是以前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寶貝兒子?

確定不是“假新聞”之後,曹嵩很開心,就像胸前掛了十幾把能“開心”的鑰匙,並對曹操作出重新認識:我曹家要出能人了,看來我得好好栽培他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現在能力有限,而且還得為自己的事情操心,以後看機會吧;再者說了,現在這小子混得比我還紅了,嘿!指不定我還能托他的福呢。

曹部尉也大惑不解,以為皇帝吃了哪個道士給的靈丹妙藥變聖明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東漢朝廷或許還真的有藥救。

曹部尉蒙在鼓裏過了一段時間,皇帝又下聖旨,說什麼為嘉獎曹部尉,要升他的官,說他治城有功,很有才,是個難得的人才,應該以國家為己任,到更廣闊的天地去幹一番大事業,報效朝廷。

這個“更廣闊的天地”就是兗州東部的頓丘縣,官職是縣令,號稱當地的“一把手”,看上去很體麵,走出去也風光,而實際上是怎麼一回事呢?其實就是皇帝抬龍腿踢了曹部尉一屁股,幕後慫恿者是蹇碩。

怎麼說來著?別人想摔另一個老兄時,總是先把他高高舉起,如此動作,即使摔不死也得深度殘廢。夠狠!

曹操會如何應付呢?請聽草民嘮叨下一節。

大話曹操(21):困在籠中(二)

這一年曹操23歲,即公元177年。

曹騰還沉浸在喜悅當中不肯出來,聽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要遠走他鄉了,一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本來就是快到了老年癡呆症的年紀,如此一來,當天就呆呆的不知何往,似乎已經得了老年癡呆症了。

雖然知道是蹇碩這老狐狸搞的鬼,但你曹騰都一把年紀了,都“老骨頭”了,你一個快退休的糟老頭還能把蹇碩怎麼樣?總不能把蹇碩當豬肉咬吧?這麼說吧,蹇碩就是一動不動的坐著讓你盡情咬也不一定咬得動了,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歲月不饒人呐!

既然不能把蹇碩當豬肉咬,那麼隻能無可奈何的唉聲歎氣;再者,既然自己的寶貝孫子沒得當北部尉了,那麼隻能按旨行事,總不能抗旨主動找死吧?

一時間曹騰操碎了心,蒼老了許多,但幸好還能吃得下幾口飯,套用古代名將廉頗的話來說就是“尚能吃飯”(原話為“尚能飯否”),但願自己的寶貝孫子此去能一帆風順。

實踐證明:僅靠一把刷子就想把洛陽城北區刷幹淨是不可能的,很難,難於上青天。

曹部尉一點都沒有後悔消沉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魚和熊掌的味道都很鮮美,但隻能得一樣,後悔是比損失更大的損失,最切合實際的法子是,甭廢話,一切行動聽從指揮,乖乖的上路就是了,說不準還真會是一個“更廣闊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