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也一樣,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要亂了。畢竟,朝廷派了三十萬的大軍,就算羌和匈奴一起騷擾邊界,邊界守軍還有至少三十萬的,匈奴和羌雖然是遊牧民族,騎兵彪悍,但是,他們才多少人?這六十萬大軍此刻卻傳來消息要調動郡守軍支援,景嵐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陸續有客人離開或進來,景嵐埋首吃著自己的,時間一長,飯菜便有些涼了。
一片陰影兜頭罩下來,有人站在了她前麵,景嵐疑惑的抬頭,來人很陌生,是個不認識的。一旁跟著夥計,景嵐隨即看向夥計。這個夥計就是剛才出去探聽消息的年輕男子,看到景嵐看他,便一笑問道:“小公子,桌都坐滿了這位公子就一人,介意拚個桌嗎?”
景嵐也快吃完了,對麵那個陌生男人長相普通但是很幹淨,一身衣著也利落,斯斯文文站在那裏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糟糕的習慣,於是點點頭:“自然可以,這位公子,請坐。”
那人對景嵐點點頭:“多謝。”
景嵐點頭算是致意,而後便不去管對麵的人,徑自吃自己的。不過一個普通要拚桌吃飯的客人,不需要有交集,便再也沒有注意對方點了些什麼。隻是對方可能也覺得和陌生人拚桌吃飯實在是不太舒服,吃的竟然比景嵐這個先來的還快,一碗熱氣騰騰的麵食很快就吃完了,然後徑自起身離開了。
景嵐沒注意那人,等到夥計收拾了那人的碗筷,景嵐才吃飽了抬起頭來,這樣,便看到了桌上的一個信封。
秦朝此時書寫大多用竹簡和絲帛,即便有紙,也是原始的很鮮少有人用的。但是這裏卻不一樣,這裏的造紙術甚至已經趨於完善,曆史進程推前了許多,就連紙質書籍都已經普及,甚至還是活字印刷。
這些細枝末節的除了讓景嵐更確定前有古人倒也沒有多想,生活更加便捷,這沒有什麼不好。就說這桌椅吧,總比那矮矮的長案,然後跪坐蒲團上好吧?
隻是,這樣一個信封突兀的放在她麵前的桌上,雖然沒有寫明給誰的,但是景嵐直覺裏已經知道,這就是給自己的!
可是,誰給的?
剛才拚桌的那個男人?此刻景嵐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了,隻覺得是個讀書人,很幹淨的樣子,然後呢?五官,鼻子眼睛什麼的,隻覺得可以是任何樣子的。再見到,也認不出是不是那個人了。
景嵐為自己不夠高的警覺性感到一陣後怕,這要是來的是準備殺她的,恐怕,她已經再次投胎了。重生這種事情是最不靠譜的,誰能保證她這次死了還能這麼好運?她反正保證不了,所以這條命,景嵐格外的珍惜。
拿過信封來,拆開,抽出一張薄薄的紙,一陣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清雅中帶著點熟悉的藥味?難道是……要說,也隻能是他了。終黎熙,唯一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人。
確定是那個人的話,景嵐倒是鬆了口氣。隻是接著有些疑惑,他怎麼找到她的呢?
先不管終黎熙是怎麼掌握她的行蹤的,她此刻倒是好奇,這人這麼神秘兮兮的給她送來一封信,是要說些什麼。
隻是,這一看之下,景嵐卻覺得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