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戲諸侯 52 往事不堪(1 / 3)

長袍男子從南榮琰手中拿過信紙,輕聲念道:“小女子愛恨分明,攝政王對這份大禮可滿意?感謝在樹林的不殺之恩,諸州隻是個開始,接下來..你準備好迎戰了嗎?”

長袍男子念完後,又看了一眼南榮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那次你的一念之差,心軟了,現在,便就丟了一個諸州,王爺啊,你什麼時候便得這樣慈悲了,你覺得一個小小女子威脅不了你是嗎?”

南榮琰眸子微冷,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

屋子中安靜了會,才聽到南榮琰說道:“給本王詳細的說一下,這次何玉龍那個老匹夫是怎樣落入秦心的圈套的。”

長袍男子,長得一副溫文如玉的臉,看上去很是溫和,雖然沒有南榮琰的容貌那麼耀眼,可是,比南榮琰看著更舒服一些,他是皓月的丞相,承良。

皓月有兩位京都世家小姐想嫁的男兒,一位是攝政王南榮琰,奈何南榮琰表麵看著和鬱家的大小姐走得及進,有的世家便早早的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丞相大人,承良就不一樣了,潔身自好,並且還是那麼的溫柔,所以皓月京都好多世家的小姐都想嫁給丞相大人。

然而,丞相大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成親,倒是和攝政王走的及近,平時也沒有從丞相府傳出丞相有通房丫環一類的,倒是讓是浮想聯翩。

從皓月皇帝南榮霖從先太子南榮傑手中奪過皇位後,南榮霖便誓要做一位好皇帝,可是,好景不長,南榮霖心愛的側妃,有一天在皇宮中中毒而死,這便讓南榮霖一蹶不起。

南榮琰看著自己的哥哥為一個女人變成那個樣子,真是恨鐵不成剛,但是那有什麼辦法,他是攝政王,他有責任來守護這個國家。

皓月一文承良,一武,攝政王,把持著皓月的朝堂,也算的上是皓月的福氣。

要是真靠南榮霖,怕皓月早就被毀了。南榮琰見著好友也這樣說他,轉身盯著承良看了一會。

承良見著南榮琰把他盯著,摸了摸那溫潤的臉,說道:“何玉龍和劉國丈的小兒子劉易少年時算的上是難兄難弟,可是,終究道不同不相為謀,何玉龍是皓月的將軍,劉易是劉國丈的兒子,子承父業,便也是朝陽的將軍,這次,秦心就是利用著劉易和何玉龍幾十年的交情來入的局,也算的上是人心謀人心。”

承良見著南榮琰淡定的摸樣,繼續說道:“你這次吩咐何玉龍幾人隻守不攻,不就是絕得劉博藝不會真的對皓月怎麼樣嗎,劉博藝是做什麼事情都是光明磊落,可是...這次偏偏遇上的是跟你一樣隻會玩陰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爺,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到像王爺這般的人。”

南榮琰看著承良,淡淡的說道:“本王是哪般人?”

承良見著南榮琰的臉色變了變,便輕咳一聲,說道:“陰險狡詐。”

南榮琰眉間的戾氣有點重,看了一眼承良,便繞開承良出了房間。

承良見著南榮琰出了房間,走到那地圖麵前,輕笑一聲,說道:“還不讓人說了?”

現在的朝陽算的上是四分五裂了。

皇甫卿這陣子似乎老了許多,那發鬢上都帶了幾絲雪白,眼見著禦書房跪著的秦維風,冷聲道:“秦愛卿,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盡然公然的挑唆劉國丈叛逆,愛卿,你說怎麼辦?”

跪在地上的秦維風倒是淡定不少,供著手,說道:“請皇上恕罪,這都是微臣養不教的錯,還望皇上成全,微臣願意親自領軍去殺了那個孽女。”說著冷漠無比,說的像秦心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皇甫卿聞言,臉上隻是顯出一絲嘲諷,說道:“這也怪朕,要是那件事做的隱秘點,那還有現在這麼多事情。”

秦維風低著頭,沒有說話,隨後又聽到皇甫卿說道:“你的夫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畢竟是劉國丈的女兒。”

“是,微臣明白。”秦維風供著手說道。

皇甫卿那冷聲的眸子中,盡顯殺意,個個都背叛他,兒子?自己的老丈人?嗬嗬~他皇甫卿坐在這個位置以來,也想過自己的兒子會為了這個位子勾心鬥角,隻是別過了他的界,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劉博藝會背叛他,他在阮貴妃的宴會上,隻是想利用劉國丈來讓秦心和阮氏牽扯劉皇後而已,他就是喜歡站在高處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鬥,可是,他沒想到是高處不勝寒,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讓南榮琰在半路把秦心幾人全部都給劫殺了,偏偏那個南榮琰沒有那麼做。

皇甫卿看了一眼秦維風,說道:“退下吧。”

秦維風供著手,起身便退了出去,出了禦書房,吐出一口濁氣,眸子盡顯冷意,他的大女兒,什麼時候開始變了?想著便出了皇宮直達丞相府。

劉氏在得知劉國丈在楊城自立為帝後,那眉心便沒有鬆開過,什麼時候場麵已經出了她的掌控,眸子中的平淡隨即一閃,貌似是秦心從那次大病後。

劉氏看著下首坐著的女兒,輕歎道:“情兒,你整天老是愁眉苦臉的作甚啊。”

秦情稍稍抬著頭看了一眼劉氏,隨即又低著頭,喃喃道:“娘,你說大姐姐和大哥現在邊疆做什麼啊,女兒好想他們啊。”

劉氏聽著秦情那焉焉的口氣,不由的眸子一閃,稍稍帶著一絲冷意,說道:“不準提你的大姐,她要是像你這樣多想著我們,我們也不會現在在京城這麼難做人,還挑唆你的外祖父謀逆,她這是在害我們,知道嗎,秦情。”

秦情抬著頭,第一次這麼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劉氏,這也是第一次在劉氏的口中說起秦心,如此的冷淡,這冷淡中還有一絲恨意,望著劉氏,秦情說道:“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姐姐,就算大姐姐挑唆了外祖父自立為帝,那也是皇上自己作的,他那麼害大姐姐,大姐姐為什麼就不能這麼做?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秦情用著省視的眼光看著劉氏。

劉氏聽著秦情說的,眸子沉了沉,便不想與秦情說話,對著旁邊的劉嬤嬤說道:“把三小姐送回她的院子,沒有本夫人的允許,不準她出院子。”

劉嬤嬤聞言後,不由的一愣,夫人這是在變相的關三小姐禁閉嗎。

秦情噌的一下就起了身,對著劉氏說道:“娘,你不用這麼冷臉的對著女兒,女兒原本以為你對大姐姐是真心相待的,可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色,在得知大姐姐不顧我們安危挑唆外祖父謀逆的時候,你臉上的恨意便立馬顯了出來,娘啊~我們是大姐姐的家人,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是大姐姐最親最親的人啊,娘,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說著還梗咽了起來。

劉氏聽著秦情說的,也是起身,冷眼看著秦情,說道:“真心相待,難道你娘就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你大姐姐在丞相府的時候,娘就沒有真心相待嗎?現在你看看她做的是什麼事?管我們母女倆的安危嗎?現在怕是皇宮中坐著的那位早就想著法子整治我們了,還有你那個心中隻有南苑母女的爹,怕是這次逮著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讓我好過?”說著滿臉的淒笑。

秦情望著劉氏的表情,微楞,這個時候隻見秦維風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對著劉氏就是吼道:“把逆賊的女兒給本相給綁了。”

那些被秦維風帶進來的小廝,你看我,我看你,在看了一眼劉氏,並沒有人敢上前。

秦維風見著那些小廝都敢忤逆他的話了,便怒吼道:“本相現在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果然,那些小廝一聽,說到底這秦相府還是姓秦,所以便對著劉氏慢慢走去,劉氏見著向她走來的人,輕笑一聲,說道:“秦維風。你這輩子就這點能耐?抓我?你已什麼名義抓我?我可是你秦維風的妻子,冠著你秦姓,秦劉氏,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敢把我怎麼樣?”

秦維風聽著劉氏的話,冷笑一聲,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一丁點劉雅蘭的影子,當初他就怎麼會為了劉國丈對著他施壓就娶了這個毒婦,眸子眯著,冷聲說道:“劉梅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嫁給我,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些年你是心裏過不去才對著秦心那麼好的吧,是不是每日每夜都不心安,所以才看向和你姐姐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心有愧,才掏心掏肺的對秦心好?”

劉梅蘭聞言,沒有被說怒,反而笑了起來,看著秦維風,說道:“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能耐我和?你不那麼喜歡南苑的那個賤人嗎?可惜啊...人家跟著你也許從來都不是看上你這個人呢。”

秦維風聞言,明顯的不心,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劉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維風,說道:“憑什麼跟你說?我就是喜歡看著你被別人玩的團團轉的樣子。”說著嘴角噙出一絲嘲諷。

秦維風向劉氏走近,那眸子是冷到了極點,是的,秦維風也不是什麼真的會動感情的人,對於柳芙兒,說不上有多愛,但是他看著柳芙兒比較舒服,所以這些年他會一直疼愛那個善解人意的人,隻是,要是有誰在他背後做什麼小動作的話,那麼,不管是誰,他都會殺而快之。

劉氏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誰像她這樣的了解秦維風,是的,秦維風,年少時就是她的一個夢,輕歌鐵馬,少年騎著駿馬的摸樣,那一刻是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天,在後來,才得知那人是丞相府的大少爺,心中還高興不止,他們很配啊,他的爹是一朝丞相,她的爹則是劉國丈。

就在心中被那抹喜悅所代替的時候,便得知她的二姐姐,她親愛的二姐姐要嫁給她的心上人,原來命運是如此的愛捉弄人,她矜持,她沒有去跟父親說,可是在得知劉雅蘭要和秦維風定親的時候,她才知道她心裏是有多麼妒忌,是的,是妒忌,妒忌那個從小就對她很好的二姐姐,那個從小就很關心她的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