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兒緩緩起身,俯視著那一片妖豔的曼陀羅,輕扯嘴角,說道:“李心蓮,你看見了嗎,你生鬥不過本宮,死了,還是被本宮踩在腳底,本宮一直不知道你那常年一副表情的人,哪裏來的信心來跟本宮鬥,哈~你看,你的位置現在卻是你的親妹妹在坐著呢,不知道你知道後,那臉上的表情會是怎樣的。”
柳雪兒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失望,輕聲道:“可惜,本宮看不到了...”
眸子一涼,轉身進了偏方,走到書桌旁,提起筆便在宣紙上寫著,沒過多久,把信紙裝進信封後,走出門,跟剛剛說話的嬤嬤說道:“嬤嬤,把這個親自交給姑姑。”
趙嬤嬤看了一眼柳雪兒,福了福身,說道:“是,娘娘。”說著便放進了懷裏,看了看天色,趙嬤嬤不會傻到現在就出太子府,看了一眼在打理那一片曼陀羅的花的柳雪兒,輕聲道:“娘娘,這兩日心荷院那位安靜了許多,是不是在想什麼陰謀對付娘娘?”
柳雪兒看著腳底下的妖豔花,冷笑一聲,說道:“陰謀?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除了用那楚楚可憐的臉對著太子,還會用什麼?這男人難道天生就是喜歡那種看著有保護欲的女人?李心蓮那麼要強,從未跟太子說過什麼委屈,便落得此番下場,她的那個妹妹到是跟李心蓮一點都不一樣,倒是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嗬~”說完還嘲諷一下。
趙嬤嬤聽著柳雪兒說的話,隻是沉默,隨後便說道:“娘娘,現在劉國丈也已經背叛的朝陽,計劃,還可以進行下去嗎?”
柳雪兒一聽,便是輕哼一聲,冷聲道:“真不知道柳芷柔在南門關是怎樣混的,不是來信說已經把懷王拿下了麼,怎麼偏偏沒有入了她的意?爺爺留著沒用的人不知道要做什麼。”
趙嬤嬤聞言,輕歎一聲,說道:“娘娘,四小姐也算是盡力了,哪知道懷王別有居心。”
柳雪兒聽著,輕哼一聲,說道:“懷王能有此番舉動,定是背後有人挑唆,要是本宮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這裏麵有劉國丈的幾絲意思。”
趙嬤嬤見著柳雪兒臉上那輕蔑的神情,輕歎的說道:“娘娘,大計還沒有完成,你別真的對太子動真情。”
柳雪兒輕嗤一聲,然後看了一眼曼陀羅,說道:“對太子動真情?那本宮怕是比李心蓮死得更摻。”
趙嬤嬤聞言後,才緩了口氣,沒有就好。
太子府
心荷院
一位身懷六甲的女子側身躺在貴妃椅上,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屋子中點著安神香,整個屋子中感覺有一絲雲霧,在旁邊一直站著丫環看著那名躺在貴妃椅上的女子。
不知怎麼的,這房間總給這丫環有一絲的陰冷,這間房不是一起大小姐也住在這裏嗎,小姐為何還要住在這間房間。
躺在貴妃椅上的女子,像是感覺到了一般,對著站著的丫環說道:“敏丹,你在想什麼?”
叫敏丹的丫環看了一眼李心荷,輕歎一聲,說道:“小姐,這房間以前是太子妃住的,奴婢怎麼都覺得這房間有一股冷氣。”
李心荷聽著,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敏丹,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本小姐住不得太子妃的房間?”
敏丹就知道李心荷會這麼想,隨後便走到李心荷的身後,輕輕的捏著李心荷的肩膀,說道:“小姐,你這麼能這麼想奴婢呢,奴婢隻是覺得這房間平白就一股冷意,對小姐肚子中的小殿下不好。”
果然,李心荷在聽著肚子裏小殿下後,臉上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不過,她還是非常不喜敏丹提起太子妃,便說道:“敏丹,你知道現在最不想聽到人的名字時誰嗎?”
敏丹捏著肩膀的手微頓,隨後手又動了起來,說道:“小姐,奴婢知道。”
李心荷那慵懶的眸子微閃,冷聲道:“李心蓮,她是被柳雪兒害死的,不知道做妹妹的給她報仇,她在底下會不會好受點。”
敏丹不知李心荷說這話是何意,便問道:“小姐?”
“聽說李心蓮是被偏院的那個女人刮肉而死的呀,看在她從小就那麼疼愛我的份上,做為妹妹一定會替她報了這個仇的。”李心荷說著語氣中盡然還有幾絲興奮。
敏丹看了一眼李心荷,又望向別處,隻是手中的力道變了許多。
李心荷感覺敏丹有點心不在焉,眉頭輕皺,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狠心?從小護著我的姐姐,盡然是被我間接害死的,可是,敏丹,你知道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李心荷也是為了自己而已,要怪就怪太子殿下心裏的那個人不是她,要怪就怪,擋了我的路。”
敏丹沒有說話,這次便是很專心的捏著李心荷的肩膀。
隨後又聽到李心荷說道:“敏丹,太子殿下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到這裏歇息了,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身子看著難受?”
敏丹看了一眼李心荷的肚子,說道:“小姐,奴婢始終擔心著,你和太子殿下沒有正式的成親,這段時間皇後自顧不暇,要是皇後哪天想起了小姐你,奴婢怕皇後不會放過小姐啊。”
李心荷聞言,輕哼一聲,說道:“那個女人,以為我不知道嗎,想把劉思璿嫁給太子殿下,這樣可以更穩固太子和劉國丈的關係,可是,現在,皇後怕是自身都難保了,怎麼還會找我的麻煩。”
敏丹聞言,總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便輕歎一聲,說道:“小姐,奴婢是怕皇後到死也要拉你一起啊。”
果然,李心荷一聽,伸出手把敏丹的手穩住,冷聲道:“你說什麼?”
敏丹手抖了抖,顫顫的說道:“小姐,奴婢說,皇後會拉著你一起死的。”
李心荷聽著,噌的一下起身,“啪”轉身就是一巴掌裹在敏丹的臉上,冷聲道:“死?本小姐還沒有嫁給太子,還沒有坐上皇後的位置,死?誰敢讓本小姐死?”
敏丹一下便跪在地上,對著李心荷磕著頭求饒道:“小姐,都是奴婢嘴臭,求小姐饒命啊。”說著還自己抽著自己的嘴巴。
敏丹怎不知李心荷是怎樣的一個人,還在李府的時候,還收斂一點,會顧及著這些年跟在她身邊的情麵,可是,從住進太子府後,那高傲的心便不可一世,要是現在不跪著求饒,她也不知道李心荷會對她做出什麼。
李心荷見著敏丹求饒的態度還是比較有誠意,眸子閃了閃,說道:“你起身吧,我也是控製不住。”
敏丹起身,看了一眼李心荷,便低著頭,輕聲道:“謝小姐。”
李心荷看了一眼敏丹,便轉身,忽然嘴角就楊了起來,說道:“聽說柳側妃的院子中有一片少見的曼陀羅花,我很想去看看呢。”說著那嘴角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敏丹低著頭沒有回李心荷的話題。
屋子中安靜了不少,這時,從外麵回來的皇甫毅進屋就看著李心荷臉上笑意明顯,臉上明明剛剛還有一絲疲憊的樣子,在看到李心荷臉上的笑意後,臉上也跟著也有了笑意,便走過去,牽著李心荷的手,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說出來讓為夫聽聽?”
李心荷見著許久沒有見到的皇甫毅,臉上的笑容更甚,說道:“殿下,今天怎麼會來我這裏啊。”
皇甫毅牽著李心荷的手,嘴角微微揚起,說道:“這陣子在與父皇商量懷王與...劉國丈的事情。”
李心荷也是知道劉國丈和懷王的事情,臉上的笑意便慢慢的收攏,就算她李心荷在蠢也是知道,要是讓劉國丈和懷王其中一位占了朝陽的江山,那她和太子該如何自處?看了一眼皇甫毅,輕聲道:“懷王和劉國丈真是大逆不道。”
皇甫毅見著麵前恨恨不平的人,輕笑道:“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反正他們要是打過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果然,李心荷在聽到這句話後,剛剛收回的笑臉,又出現了笑意,慢慢的靠在皇甫毅的胸前,隨後又聽到皇甫毅的話,說道:“孩兒在肚子裏麵還乖吧。”說著大手摸上了李心荷的肚子,嘴裏還親昵道:“爹爹這幾天沒有回來看你,小家夥你有沒有生氣啊。”
旁邊的敏丹見著這場景,便慢慢的退出房間,還把門帶上,一陣冷風吹來,攏了攏小襖,便走出心荷院,剛剛一走出院子,忽然從她旁邊,是的,旁邊,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敏丹看著從她身旁一晃而過的白影,便捂著嘴巴,慢慢的退在了一角的牆壁上,拍了拍胸口,眼睛使勁的眨了眨,在看什麼也沒有,便想著肯定是自己嚇自己,剛剛一定是看花了眼,但是也不敢在往前走,隨後又走回了心荷院,看了一眼主屋亮著的光亮,敏丹不知怎麼的,便想起了剛剛那她看錯的白影,暗道,不會是大小姐回來了吧。
我們在來說這邊
梨城。
裴家。
秦情跟著公西瑾到了梨城的裴家後,才得知那紫眸少年是裴家的少爺,隻不過是裴家不要的少爺,見著公西瑾對著裴家的無情,也看著公西瑾的爹同樣對著公西瑾沒什麼感情。
便想到了秦心,她的大姐姐不就是被她父親這麼嫌棄的嗎,看著公西瑾對著裴展鵬滿臉的厭惡,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心疼起了這個紫眸少年,她在那院子的石凳上坐著,見著那個滄桑的裴展鵬離開後,才起身走向公西瑾。
秦情看著公西瑾孤寂的背影,在後麵輕聲道:“你恨你的父親嗎?”
公西瑾轉身看著秦情,隻是一眼,便把視線轉向別處,說道:“恨他做什麼?他跟我又沒什麼關係。”那臉上全是淡漠。
秦情見狀,隨之想到,愛得多深恨才有多深,公西瑾從小就對裴展鵬沒有什麼感情,就算毀了裴家,公西瑾眼皮都不會撩一下吧,隨即想到她的大姐,也是常年被她爹那樣嫌棄,原來,麵前的人和她的大姐姐是如此的相似。
公西瑾見著秦情出神,嘴角微揚,問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