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眸子一眯。說道:“外祖父,再怎麼說本王也算是和秦心是盟友的關係,要是秦維風從梨城路過的話,本王想,給秦心帶一點禮物也是不錯的。”
赫雲深沉的看了一眼皇甫軒,問道:“帶禮物?”
“是啊,鳳城邊上的十幾座城池全都歸在西唐,而劉國丈他們現在卻在諸州的楊城,來回也要好幾天呢,要是讓西唐損失一兩座城池,本王想,劉國丈和秦心一定甚是滿意。”皇甫軒笑嫣嫣的看著前方。
赫弘和赫雲一聽,隨即想到秦心的老子便是秦維風,就算秦心殺了所有人,也不能殺了她的老子吧,隨即看了一眼皇甫軒,說道:“軒兒,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劉國丈啊。”
皇甫軒輕嗤一聲,說道:“外祖父,劉國丈可不止秦心這麼一個外孫女,他也是太子的外祖父。”
赫弘聞言,立馬知道皇甫軒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說劉國丈總要考慮到太子在朝陽的位置,不能懂秦維風,還有一個秦心,就更別談了,她還能殺了秦維風還是怎麼的?
笑眯著渾濁的眸子,說道:“軒兒好計謀。”
皇甫軒輕笑道:“外祖父高興就好。”不過隨即臉上變的凝重起來,說道:“曾這次秦維風帶領軍隊去鳳城,那我們就可以直接了當的殺到京城。”
赫弘其實心中還是有點緊張,謀逆啊,他這輩子想都沒有想過,但是隻要想到要是皇甫軒贏了的話,那他赫家可算是直線上升,怎麼也算得上是劉國丈第二吧,這麼想著,便把心中的那一絲緊張收了起來,說道:“秦維風不知帶了多少人去鳳城,直接殺進京城,可是萬無一失?”
皇甫軒見著赫弘謹慎的摸樣,便說道:“外祖父放心便是,等殺進京城後,得盡快處理掉皇宮的那些人,朝陽現在的局,要是再不好好整治一番,相鄰的紫玉和西陵怕是早就蠢蠢欲動了。”
赫弘聞言,理應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過、劉國丈那邊,秦維風去了後,會不會與皓月的攝政王兩邊夾擊?”
皇甫軒一聽,嘴角微揚,說道:“這樣就甚得本王的心了。”
赫弘聞言後,嘴角也是慢慢向揚,他覺得他很快就能在朝陽一步登天了,隻要他的外孫殺進京,坐上那個位置,那他就是皇帝的外祖父了,可惜,赫弘永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兔死狗烹這個詞。
赫雲見著赫弘和皇甫軒聊的那麼歡,便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直達京城?”
皇甫軒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說道:“等秦維風饒開梨城後。”
赫弘和赫雲都是默默的相似了一眼。
而這邊剛出了京城的秦維風真的是威風淩淩的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排在最末的馬車,輕歎一聲,他這是去大戰又不是什麼遊玩,他心愛的女兒都要跟在一起,讓秦顏好好的在府上陪著她的母親,等出城後才重士兵中見到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兒,秦顏,看著那番莫言,直搖頭,要是真的讓那個小丫頭一路走著去鳳城怕是腳都會斷吧。
於是,在出城後的一個小鎮上,便買了一輛馬車,現在後麵的跟著的馬車裏麵坐著的便是秦顏。
秦維風隨即又想到那個大女兒,皇上這次指名要他去鳳城,不就是覺得秦心是他女兒?隨即又想到那個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女兒,好像每次去老夫人那裏都是和顏悅色的對著他叫著爹爹。
隻是不知何時,他也在也沒有聽到秦心叫他爹,眸子一暗,這世上明明該沒有的人,為什麼會出現?要是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會是怎樣?要是當年劉國棟沒有被抄家,那柳芙兒就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不是現在的妾,亦不會有秦心,更不會有現在的妻子,劉梅蘭,隨即眼中出現了一絲戾氣,他的長子,嫡子,也跟著那個孽障去了鳳城。
在後麵馬車上斜躺著的秦顏就連吃著東西,那雙好看的眸子也是彎著的,是的,她現在和高興,因為她馬上就可以見到秦心了,她要親眼看到秦心是怎樣在父親麵前服軟的,她不會信秦維風出馬,秦心還不會乖乖的出來,要是父親的話都不聽,那就是不孝,在叫上秦心挑唆劉國丈謀逆的事,秦心這次定是必死無疑了。
越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燦爛,秦心的娘輸給了她的娘,現在秦心也要被自己的爹處死,想著都很開心呢,看了一眼在另一旁坐著的之雙和之微,說道:“你們怎麼了?為何這般摸樣?”
之微和之雙相似一眼,之雙沉聲的說道:“小姐,你離開丞相府,夫人你都沒有通知一聲,夫人一定會擔心的。”後果就是她們兩個丫頭遭殃了。
秦顏聞言,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說道:“你放心吧,本小姐的爹都讓本小姐跟著了,就算娘知道了也不關你們的事,因為本小姐去看秦心怎麼死的啊,一輩子就見到這麼一次,要是不去,多可惜啊。”
之雙想開口說什麼,便被之微扯了一下衣角,之雙看這之微,之微搖了搖頭,隨即臉上盈盈一笑,對著秦顏說道:“小姐,奴婢也覺得夫人不會生氣的,你看,大小姐馬上就要被老爺處置了,老爺也讓小姐跟著了,定是已經派人回去通知夫人了吧。”
秦顏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怎麼這麼傻,爹爹肯定派人回京城去通知娘了呀。”
秦顏說著,旁邊坐著的之微點了點頭,隨後又聽到秦顏說道:“話說,秦情那個死丫頭也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要是知道秦心要死了,不知會是個什麼表情,本小姐就想看著那兩姐妹哭得死去活來,平時見著她們倆那姐妹情深的摸樣就甚煩,又不是什麼親姐妹,裝給誰看啊,還有秦情那個死丫頭,每次都和本小姐作對,現在劉氏已經不是掌家夫人了,本小姐倒要看看秦情那個死丫頭回去後,還拽不拽。”
之雙沉默的低下了頭,她總覺得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大小姐那副摸樣,上次在老夫人院子中她是見識過的,她總覺得,大小姐自從那次落水後,不一樣了,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似乎藏著什麼故事般。
之微則是盡量順著秦顏的毛順,隨即在秦顏的耳邊說道:“小姐,你別忘了,還有東苑的那一家子,秋氏還有婉兒小姐和歌兒小姐,她們也是礙眼的很。”
秦顏聽著,眸子沉了沉,說道:“是啊,特別是那個高傲的秦歌,哼,以為是嫡女就了不起?嗬~本小姐見著她那副高傲的麵孔就想撓花她。”
之微嘴角一扯,說道:“小姐,現在夫人已經在掌丞相府的瑣事了,這東苑每年都在自己賺銀子,卻還厚著臉皮吃丞相府的,喝丞相府的,住丞相府的,等這次事情過後,小姐可以讓夫人把二老爺家趕出丞相府。”
秦顏笑嫣嫣的看著之微,說道:“咦~本小姐怎麼沒有想到呢,早就看東苑那一家子不順眼了,都不知道劉氏為什麼要容忍那個愛貪小便宜的秋氏,還吃住都是丞相府的,東苑不是皇商嗎。”說著還輕嗤一聲。
之雙見著之微,輕歎一下,便在旁邊閉目養神,沒有在摻和那主仆兩的談話中。
朝陽京城
丞相府
一間破柴房中,劉氏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光鮮亮麗,頭發蓬亂,臉上甚至有幾絲汙穢,不過那冷冽的眼神倒是和平時相差不了多少。
這時隻聽到吱呀的聲音,柴房的門緩緩而開,走進來的是一位和劉氏成為鮮明對比的柳姨娘,一襲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身披金絲厚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的柳姨娘,就這樣俯視的看著那地上坐著蓬頭的劉氏。
劉氏看了一眼出現在她麵前的繡花鞋,嘴角輕扯,也沒有抬頭打量。
柳姨娘見狀,輕聲道:“都落到如此田地了,還這麼高傲啊。”
劉氏眸子一轉,依舊沒有要理柳姨娘的意思。
柳姨娘也不急,轉身看了一眼容衣為她撲的位置,走上前緩緩落座,蔑視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劉氏,輕笑的說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妹妹我可是經常被你關在這裏呢,習慣幾次便就好了。”
劉氏冷眼的打量了一眼柳姨娘,便把視線掃向別處,依舊不想理柳姨娘。
柳姨娘嘴角輕扯,說道:“姐姐,你在這裏有幾天了,三小姐怎麼沒有來這裏看過你呢?”
果然,劉氏在聽到秦情的時候,眸子才看向柳姨娘,多久沒有開口的聲音,突然說道便微微有點沙啞,說道:“你把她怎麼了?”劉氏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就會覺得秦維風不會對秦情怎麼樣,因為平時秦維風對秦情還是那麼好的,畢竟也是疼著長大的,但是現在看著柳姨娘的摸樣,讓她不由的心上一急。
柳姨娘見著劉氏臉上總於有了變化,柳眉才微微的鬆開,看著劉氏說道:“妹妹能把三小姐怎麼樣啊,隻是聽說,就在那日你與老爺爭吵後,三小姐便不見了蹤影,就連姐姐身旁的劉嬤嬤也沒有找到呢。”
劉氏聽著那本就冰冷的眸子便得更冷,看著柳姨娘,說道:“你知道?你知道情兒去哪裏是不是。”
柳姨娘見著劉氏這麼的肯定,輕笑了一聲,隨後冷聲道:“姐姐,怕是這次要讓你失望了,妹妹這次還真不知道。”說著那嘴角上的挑釁是那麼的明顯。
劉氏聞言,沉聲道:“你知道要是情兒有什麼,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柳姨娘聞言,嗬嗬嗬的笑了起來,隨即正眼的看著劉氏,說道:“劉梅蘭,都到這個地步了,誰給你的自信還這麼猖狂?是你的爹?還是你疼愛已久的大女兒啊?”說著手中的帕子拿起輕笑了起來。
劉氏深沉的眸子微眯,輕聲道:“那麼,你又敢那我怎麼樣呢?你來這裏不就是想讓我心裏不舒服嗎?你敢把我怎麼樣嗎?”
柳姨娘聞言,果然那好看的眸子沉了沉,看著劉氏說道:“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啊,可是,劉梅蘭,你可知道,要是你女兒在外麵遇到了什麼壞人,或者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的心是不是會痛啊,哈哈哈...”柳姨娘拿著帕子笑了起來,隻是突然又停下了,說道:“哦,妹妹忘了,你怎麼會心痛呢,你可是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殺死的人,怎麼會心痛啊,妹妹我真是為你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