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寒接過了金丹,二話沒說的就打入了華鎣的胸膛。
慢慢的華鎣的身體有了輪廓,皮膚也恢複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你呀你呀,什麼都是你自己想,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你以為你走了,我就會幸福嗎?沒有你,我的生活也就沒有了色彩,我這個人很自私的,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前麵,不想去受思念之苦。”我的眼淚滴在了華鎣的臉上。
我就這樣看著他,怎麼也看不夠,撫摸著他,好怕他會失去。
什麼時候人都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我和華鎣,他閉著眼睛靜靜的睡了,我就在一旁靜靜的陪在和他,就想和他這樣靜靜的呆著。
曲一寒說師父要在三日後才能醒來,每天都給我送了很多的吃的,現在我是一個凡人了,肚子就飛速的長大,我們神仙懷孕要三年才生,作為凡人,我都已經過了一年了,肚子大的不像話,就好像要崩開了一樣。
第三天的早晨,還沒有吃早飯,我的肚子就開始痛了起來,有什麼東西熱乎乎的流了出來。
“娑羅,曲一寒,我要生了,哎喲,哎喲。”我捧著肚子,感覺到肚子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娑羅和曲一寒推開門,看著我卻有點兒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生孩子,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肚子好痛,痛的我腦袋都暈乎乎的,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吩咐哪些人去請產婆,哪些人去買東西,哪些人去燒水,這個人就抱著我,吻著我的臉,安慰我讓我不要怕。
很快我就聽到了有接生婆的聲音,然後又有很多人進來,出去,抱著我的人卻一直都抱著沒有撒手。
陣痛一直持續著,我的嘴唇都咬爛了,嘴裏可以感覺到一陣兒腥甜味。
有誰掰開了我的嘴,放了一個肉肉的東西在我的嘴裏,我一口就咬住了,挺好的,我的嘴唇不痛了。
“這女人生孩子,男子還是避開的好,請您出去。”接生婆對抱著我的男人說著。
“少廢話,接!她是我的女人,她受苦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快,她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都別想活著。”熟悉的聲音好嚴肅。
“是,是,是,來,吸氣,呼氣,把人參給她含著,要不一會兒沒力氣了。”緊接著又有什麼東西塞到了我的嘴裏。
“乖,跟著產婆做。”汗已經打濕了我的頭發,濕漉漉的粘在我的額頭上,旁邊的男人時不時給我擦著汗。
更痛了,就像是要把我撕成兩半,我“啊”的一聲兒叫出了聲,緊接著就聽到了“哇,哇,哇”小孩的哭聲。
我正要喘口氣,產婆又說了,“不能休息,不能休息,還有一個。”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睜大了眼睛,想看看身邊的男人是不是華鎣,可是卻什麼都看不清楚。
“小離,再堅持一下,產婆,快點。”一股熱氣進入我的身體,我恢複了一點兒體力,孩子,那是我和華鎣的孩子,我又按照產婆說的做,總算是把那孩子生了下來。
我虛脫的躺在產床上,恍惚間我飄飄然的起來了,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那女人和我長的一樣。
隻是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破了,身邊的那個男人抱著她,手臂還在她的嘴裏,血已經流了女人一臉。
真是可憐,我又飄了一段,看到產婆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正拿給守在外麵的人看,可孩子的父親卻理都沒有理會孩子,隻是抱著女人搖晃著。
“洛神?你怎麼在這裏?”一位穿著白色衣服和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看到我,很是奇怪。
“我是誰?”這兩個人好特別,穿的衣服都是那麼的新潮。
“白無常,你看看,我們要拘的是一位叫小離的女子,怎麼洛神在這裏?”黑衣服的人問白衣服的人。
白衣服的人趕緊翻開手裏的一本書,看了看“小離就是洛神,她沒有了金丹,就成了凡人,今天因為生產時流血過多而死。走吧小離。”白衣服的人說著就過來牽我。
“住手!黑白無常,你們瞎了狗眼,洛神你們也敢拘。”那位男子不就是抱著女子哭泣的男人嗎?長的真好看。
“華、華、華鎣上仙,洛神沒有了金丹,就是凡人,凡人就有生老病死,這是我們的職責,還請上仙不要為難小的。”白無常看到男人,嚇的舌頭都打結了。
“滾,告訴閻王,如果他再來拘小離,我就把地府給掀個個,拿來。”男子把白衣人手裏的書搶了過去,找到景小離,拿起筆一陣兒的亂畫,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了,才丟給了白衣人,牽著我的手往回走。
男人把我牽到了那個女人的身旁,不知道念了句什麼,我的腦袋就暈了。
“娘親,娘親,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醒來?”有個奶奶的聲音在我耳邊喊我。
“姐姐,你看娘親好美,美的像父親畫的仙女一樣哦。”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臉上爬來爬去的。
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小包子,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胖胖的手在撫摸著我的臉,這是誰家的孩子。
“喂,你誰家的孩子,跑到我家裏做什麼?”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嚇的小包子差點兒掉到地上,幸虧我接住了他。
“娘親,娘親你醒了?喜姨快去通知父親,娘親醒了。”我的麵前出現了兩個小包子,還長的一模一樣的,粉嫩的臉頰,都梳著包子頭。
“夫人,夫人您醒了?”一位美麗的少女急匆匆的跑過來看了我一眼,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然後我就聽到與她的形象完全不搭配的聲音。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上仙,上仙夫人醒了。”
“這是哪裏?你們又是誰?”我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娘親,啪嘰,這裏是華鎣聖地呀,父親按照您喜歡的樣子,重新布置了一番,說是等您醒了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其中一個包子搖頭晃腦的說著。
“小離,小離你醒了?”一位白衫男子滿臉的驚喜跑了進來,真的是跑了進來,然後就把兩個包子拋到了一邊,獨自占據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