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樂樂靠在擂台柱上,見到項東從門口走來,手使勁地在邊繩上拍了幾下,粗重的繩索,劇烈上下搖晃,反應此時此刻樂樂的心情。
「呦,段二少,風采不減當年啊!長那麼好看,不去當偶像讓人從崇拜追逐可惜了。」
揶揄項東俊美的容貌,上輩子她可是看過無數次,段二少因為美男子三個字,當場翻臉。
「常山趙樂樂,姿顏雄偉,不亞於有一身是膽之稱的長阪趙雲,妳要是願意當武打明星,一定能稱霸好萊塢,打垮洋人,為華人增光。」
體育館事先清過場,隻有他們兩個人,無須顧忌他人目光,彼此都以前輩子的身份示人,卻不見老友重逢的溫馨畫麵,劍拔弩張地,像是非鬥到你死我活的宿敵。
項東維持笑臉,不像過去那樣聞美色變。
「站在下麵說話怪累人的,上來我們好好談談。」
既然激怒不了項東,看不到他氣急敗壞的矬樣,樂樂省下無謂的客套話,特地讓哈巴兒約項東來,不是為了敘舊,給他一頓胖揍,清理一下胸口累積了兩輩子的怒氣,如果一個力道控製不好,段二少被她打死打殘了,隻能說段二少的命,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好。
怪老天爺,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陸狅,十七歲參加全國散打大賽,在準決賽失手打死三連霸,爭取四連霸的前任冠軍,被法院判處過失殺人入獄服刑兩年,人還沒踏進監獄,就被軍方接走,隨後兩年遠赴中東執行數項機密任務,回國後,成為了我國最年輕的特種部隊教官,一個月前申請退伍,驚動幾位軍區司令合力挽留未果,連美國cia都派人向妳伸出橄欖枝,想招攬妳,少年得誌,前途似錦,還能發揮妳一身所長的職業,就這麼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做事沒謀定而後動,便不是段二少。
起底就起底,樂樂自認光明磊落。
「那個垃圾平常仗著自己能打,在外頭惹事生非,我朋友被他活活打死,居然有人出麵替他關說,硬逼我朋友父母和解外,又找人作偽證說他是受害者,主張正當防衛,法院判了他無罪,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硬要找出一個,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誰會知道我這輩子天生神力,他又不經打,在胸口輕輕碰一下就心髒麻痹猝死了。」
年少輕狂幹下的事,樂樂說來毫無悔意。
「為朋友就這樣了,為我所愛的人,前途算得了什麼?我隻是跟國家做了一場抵銷刑期的交易,真當我是戰鬥狂,還是無血不歡的殺人魔?練武是為了保護身邊重要的人,不是為了逞凶鬥狠,我是百分之百的和平主義者,討厭戰爭。」
在找回記憶前,樂樂在軍中服役時,便在思考未來的方向,找回螓螓後,想都不用想了,斷然遞出辭呈回到姊妹身邊,彌補前輩子她們因為戰亂相隔兩地的思念。
「趕快上來,扭扭捏捏算什麼男人,廢話少說,是男人就用拳頭來對話。」
既然項東敢來就該明白,今天勢必要打個一架才能罷休,磨磨蹭蹭地令樂樂不
悅。
平心靜氣地說話行不通,項東走上擂台,拉起邊繩,彎下身子從繩底繞過,人剛站直,樂樂來勢洶洶地逼近,在拳頭舉起那瞬間,數十條激光束,穿過擂台上方的玻璃窗照射在樂樂身上。
額頭、人中、下顎、臉頰,樂樂整張臉像是長了紅疹子,腥紅地嚇人。
心髒部位是另一個紅點集中區,其他的分布在各大要害,樂樂若是敢輕舉妄動,就會被射成篩子。
「沒辦法,你的凶名太大,家中長輩實在不放心,派了些人保證我能平安回去。」